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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憐,年少無知錯交損友。

莫迎歡一臉不悅的警告雲日初。“云云,再讓我聽到你的哭聲,就燒光你的醫書。”

“啊——我……我不……不哭,你不能燒我的……醫書。”她努力地止住抽噎。

雲日初個性法弱害羞,但是對醫學卻有一份狂熱,只要一看到稀有醫書,眼睛睜得可亮了,巴不得全數藏在她小小的書房中。

想當然耳,她的醫術一定精良,而“唯二”有幸享用的,就是自幼相交的“青梅竹馬”社丫丫與莫迎歡。

雖然她習得一身好醫術,本身卻不太敢與陌生人接觸,再加上她嬌弱的外表令人無法信服,縱使她有華佗、扁鵲之技,亦學無所用。只有不怕死的杜丫丫和莫迎歡敢讓她下藥。

為什麼她們不怕被毒死呢?

說來簡單。

年幼時杜丫丫身無分文,生了病自然請不起大夫,病懨懨地躺在破廟裡,莫迎歡見她要死不活,拖來小神醫拿她當試驗品,因此成就了三人一段切不斷的情誼。

而打小就懂得算計的莫迎歡一見雲日初的醫術,就自私地拿她做免費專屬大夫,不讓旁人知曉她醫術高超,有時還藉機斂點財,中飽私囊。

其實三人看似來自不同的階級,老是有人遭欺壓,但她們私底下感情卻比親姐妹還要好,常叫外人狐疑。

雖然怪人總是叫人難以理解,可時日一久,大夥也就見怪不怪了。

“對了,丫丫,你昨天去哪家做差事,善心好像不夠充裕?”撥了一下算盤,莫迎歡十分不滿足。

“你還說呢!是誰給了錯誤情報,王家哪是討小妾,根本是強娶民女,一點油水都沒得撈,累死我了。”

杜丫丫沒好氣地瞪視她,不文雅地掀高下襬,蹺起左腳踩在床沿,一臉埋怨,比她更不滿。

莫迎歡撇撇嘴,踢踢她難看的坐姿。“為善最樂,我怎麼會知道有人比我還小氣?”

“哼!你該看看王老頭那色相,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玩十來歲的小女孩,十七房妾吶!”他也不怕“勞動過度”。

“說吧!你送了什麼禮祝賀?”

杜丫丫眨著無辜大眼,故作風流地挑挑她的下巴。“禮輕情義重,不足掛齒。”

“杜、丫、丫——”莫迎歡冷笑地逼近她的檢。

“好嘛!就嘗欺負善良人。”她不太甘心地嘟嚷兩句。“一點點千陰醉。”

說實在的,她和云云似乎生來就遭詛咒,不然怎會碰上歡歡這個女惡煞,三不五時被欺壓也就算了,還得貢獻一己之力幫她“聚”財。

不能因為她杜丫丫喜歡晚上在別人家屋簷“散步”,就有義務讓人分紅,她這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嘛!

說好聽些是合夥,真相是她吃定自己不敢反抗。

“一點千陰醉?!丫丫,你會害死人的。”雲日初忍住不落淚,鼻頭因而紅通通的。

沒人比她更瞭解千陰醉的藥性,那是她不小心調製出來的一種瀉陽藥,女人吃了無礙,男人一碰就……

陽氣瀉不停,直到瀉血為止。

“云云乖,我們是替天行道,何況禍害遺千年,王老頭的命閻王不收。”莫迎歡沒啥誠意地拍拍她的頭。

“對啦!他那十七個如花似玉的消寡婦會感謝你讓她們解脫,成為有錢的未亡人。”不忘附和的杜丫丫捏捏她滿是嫩肉的雙頰。

兩人說得雲淡風輕,耍得天真的小人兒不知所措,遲疑著該不該相信。

“真……真的嗎?”真的會有人感謝她制錯藥?

“真的,不要懷疑。”兩人口徑一致。

雲日初點點頭,“噢。”

笨就是笨,隨便唬兩句也信,真是不知人心險惡。杜丫丫和莫迎歡相視一嘆,要是沒有她們的“耳提面命”,云云八成早被拐賣了。

她們一直很奇怪,像她們這般聰明絕頂,怎麼始終無法讓云云長點智慧,還十數年如一日的……呆。

俗語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她卻白得比天山雪蓮還純淨,總是百染不上色。

“歡歡,你不覺得太貪心會遭天打雷劈?”杜丫丫用眼神瞄瞄她飽滿的銀袋。

“銀子是天下最可愛的小寵物,你看過不想養大寵物的主人嗎?嗟!以後少問蠢話。”

“你……”她無語可問天,歡歡這死要錢的個性!

有一點杜丫丫就是不明瞭,歡歡的錢袋像個乾坤袋,不管裝多少都行,可大可小,收縮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