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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當今新聞界,只有他一個人有能力將臨時訪談的節目做得有條不紊,但沒想到在他身旁還有這樣一個不可小覷的人才。
“謝謝。”其實剛開始她的聲音有些不穩,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獨立主持一大段訪問,但是當她看到負責掌鏡的衛均梓時,所有的緊張在他沈穩的眼眸中化為烏有,終於能成功地完成這段訪問。
論起來,還真要感謝他呢,有他在場,讓她覺得分外安心;雖然平常總是跟他不對盤,但在危急時刻,他有種讓人安定的特質。
就像剛剛,若不是有他沈穩的應對,那些黑衣人絕對不會輕易放他們上來,想到這裡,曉人不禁對他多了幾分敬佩之意。
衛均梓轉身來到吳清福面前。“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多小心。”衛均梓將攝影器材收進袋子,再謹慎地將帶子收妥放在曉人的包包裡面,背起袋子跟吳清福道別。
“嗯,我的生命安危就操縱在你的手中,你也要小心一點。”否則一旦訊息走漏出去,他們三人的性命都不保。
唉,他現在寧可被關,也不要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但是後悔無濟於事,他現在只求能安然活到坐牢,就阿彌陀佛嘍。
酷暑的夜晚,微風吹來,消去不少日間的熱氣。
衛均梓和曉人心滿意足地循著原路離開大廈,他的嘴裡還哼著歌,顯示他的好心情。
“你這次立下大功,公司應該會好好地獎賞你一番。”她以為他是因為得到吳清福的獨家採訪而高興。
“我並不在意有沒有獎賞,讓陳金髮伏法才是我的目的。”當他說出“陳金髮”三個字時,似乎懷有滿腔的恨意。
“你認識陳金髮?”這是她從剛剛就一直存在的疑問,只因他對陳金髮的身家背景和行為模式太過了如指掌,不像是為了這次事件而做的調查,反倒像是長期觀察所得。
“我……”他才要回答,兩人正好踏出大廈的銅鑄大門,一出門,立刻有三名黑衣人擋住他們的去路。
“喂,你們剛剛上去找誰?”一個嚼著檳榔,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的黑衣人,粗魯地擋人問話。
曉人嚇得直髮抖,剛剛從吳清福的訪談中,她完全清楚陳金髮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而這些黑衣人就是他的劊子手。若是讓他們發現包包裡的錄影帶,他們兩人的小命就不保了!
怎麼辦?她頓時慌亂得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耳邊卻聽到衛均梓冷靜從容的應答──
“找我哥啊,怎麼?裡面有警衛還不夠,連外面都要派人盤問啊!這裡的保全做得還真不錯耶!”他不忘作戲,親暱地挨近她。“親愛的,我看乾脆也叫老爸給我買一戶算了,門禁森嚴,多有保障啊!”
“是啊……”她附和得有些僵硬,不若他的表現自然。她嚇都快嚇死了,現在是手腳發軟,若不是有他撐著,可能已經癱軟在地。
曉人現在才發現他的冷靜和應變能力,是平常人的好幾倍,她緊緊倚偎著他,多了一股安全感,讓她的手腳不再抖個不停。
“算了,你們趕快走吧,不要在這裡逗留。”也許他們兩人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情侶檔,不具威脅性,黑衣人懶得再跟他們囉唆,揮手趕人。
他們趕緊邁開步伐,只想趕快逃離現場,可是才走沒幾步,一名看起來像是老大的黑衣人又出聲將他們攔下。
“等等!”
衛均梓停下腳步,故作不耐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他敏感地發現這個人沒有剛才的大塊頭好應付,於是在她耳邊輕聲吩咐──
“等一下如果情況不對,我會找機會掩護你,你立刻往人多的馬路跑,攔一部計程車趕回公司,知道嗎?”不知內情的人以為他們只是情人間的卿卿我我。
“那你呢?”她隱隱覺得情況不樂觀,他們可能無法順利脫身。
“沒問題,我會想辦法脫身。”雖然知道留下來會凶多吉少,但他強裝鎮定。
“不行,這樣太危險。”她不能讓他留下來送死。“要走一起走。”他的義氣讓她非常感動,但是她無法接受。
“逃一個,算一個,你手上有錄影帶,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那捲錄影帶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因為那是他唯一可以扳倒陳金髮的王牌。
“不準再說悄悄話!”大塊頭黑衣人看不慣他們“咬耳朵”的動作,出聲制止。
“奇怪了?你們到底是警衛還是打手啊,這麼兇幹麼?把我女朋友嚇壞了,我安慰她都不行喔!”他故意不滿地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