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看他那張方面大臉臊的通紅,也不禁笑了:“也不是什麼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王擒虎又是一拜,退回去低著頭不再多說,心中似乎已經作下了決定。
要是武羅沒有看錯,王擒虎這樣的人是個直腸子,一是一、二是二,他要是看你不順眼,怎麼都不對;他要是覺得自己錯了,那對你就是真心實意了。
武羅提前感知到了那東西來襲,立刻攔在眾人身前,以自己的強悍姿態,生生逼退了那東西,若不是他,只怕那東西忽然從地下鑽出來,眾人之中必定會有死傷。
劉長老趕緊帶人後撤,卻是疑惑不解:東湖地宮,已經數次舉辦天門演武,每一次集結地都是這片湖岸,也從來不曾聽說有人見過這麼可怕的兇獸,這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長起來的,至少也有數百年的道行了,怎麼會憑空出現?
一直退到了三十里之外,眾人才停下來。這裡是一片荒原,夜風蕭瑟,吹得眾人心頭一片冰涼。
三位長老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立刻把事情回報九大天門。龍虎山的人死了,這事情遮掩不過去的。
劉長老連夜修書,以秘法聯絡長老會,其他人則在周圍打坐調息。不過這一次大家專門安排了人值夜。
那東西似乎也不能離開湖面太遠,這後半夜總算是平安無事。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龍虎山的人就到了。唯一的遇難者張碩,據說是龍虎山現任掌教的私生子,資質極佳,身負天下二十大慧根之一的“風茂慧根”,乃是龍虎山真正用心培養的下一代領軍人物,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龍虎山怎能罷休?
龍虎山來的乃是地位僅次於掌教張天絕的門中大長老曹龍豹,他和張天絕乃是同一脈的師兄弟,感情極好。張天絕早年間的荒唐事,他是一清二楚,當然明白張碩對於張天絕的意義。
劉長老老遠看見曹龍豹,就卑顏屈膝的迎上去,連連叩頭告罪。曹龍豹卻是半點面子也不給,大手一揮:“劉書良,我們龍虎山的弟子交給你,結果連東湖地宮都沒進去人就沒了,你怎麼向我們交代?”
劉長老滿頭大汗:“曹大人,這個、實在是事發突然,你可以問問大家,並非劉某人不盡心照顧,實在是……唉”
曹龍豹冷笑一聲:“你是說我龍虎山弟子命中有此一劫?可我那張碩師侄,天庭飽滿,相貌堂堂,怎麼看也不像是橫死的命啊。”
劉書良無奈:“曹大人,這事情劉某也很意外,但也確實不能全怪在我頭上啊……”
曹龍豹又是一揮手:“多說無益先帶我去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帶我殺了那東西,為我龍虎山弟子報了仇,再談其他的事情。”
劉書良苦著臉:“曹大人,那東西實在厲害,還是小心……”
“你劉書良實力不濟,對付不了一頭畜生,連累我龍虎山弟子受難,那是你的無能”曹龍豹毫不客氣:“可是不代表我龍虎山的神通,斬殺不得一頭妖孽”
劉長老默然無語,他好意提醒,卻被認為是為了推卸責任,故意誇大兇獸的實力。
武羅在一旁看著,真心同情劉長老。這些其他門派選出來的長老會長老,看上去風光無比,可實際上和九大天門真正的實權派一比,當真狗屁都不是,打罵由人,奴才一般。
曹龍豹看到武羅,微微一愣,拱手客氣道:“武大人也在呢。”龍虎山和朱清江關係極好,曹龍豹雖然是龍虎山大長老,卻很清楚武羅真實的地位,絲毫不敢端架子。
武羅抱拳回禮:“曹大人好。”
曹龍豹回頭看看劉書良,伸手朝武羅比了個請字,兩人單獨走到一邊去,曹龍豹疑惑道:“昨夜武大人也在?”
“我在。”武羅點頭。曹龍豹的臉色變了一下:“武大人也在,那東西居然還能要斷了石船……”
武羅看他不是個傻瓜,也就提醒了一句:“那東西的確厲害,曹大人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曹龍豹點點頭:“多謝提醒。”
兩人回去,曹龍豹嘆了口氣:“劉長老,這件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不能全怪你,回去之後,我會和掌教說清楚的。”
曹龍豹和武羅單獨說了兩句,態度立刻大變,劉長老還以為武羅幫他說話了,頓時朝武羅投去了一個大為感激的眼神。
武羅知道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索性也不去說。
“曹某人想請劉長老和武大人助我斬殺那頭畜生,還望兩位施以援手。”
武羅一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