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送到城西的商場,囑咐王裙自個逛會,他在附近的商務大樓開完會議便來接她們。臨走時,他習慣性摸摸王裙的額髮向一邊冷眼旁觀的斷藍交代:“我把她暫時交付給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斷藍挑挑眉一副老氣橫秋的道:“我們辰家唯一的女人,我愛她絕對勝過於你。你去吧,你要沒時間,我會把辰太太安全送回家的。”
辰暮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王裙扶額無奈,在他們父子倆相視而笑裡默默的垂下頭安慰自己,淡定……淡定……
母子倆逛了會商場,王裙提議送斷藍到5樓兒童樂園玩耍,自己便上陳雲樸的公司看望他,反正離得不遠。不料斷藍一臉嫌棄,對兒童樂園嗤之以鼻也罷,還指責這個當媽的將他的興趣點降的那麼幼稚!好吧,她的確不明所以,這樣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通常都是生產天真爛漫的小孩,怎麼到了自家,卻生產出這號老氣橫秋的早熟小屁孩!結果,王裙被斷藍牽著走向陳雲樸的公司大樓。
歲月彈指一剎,王裙的兒子都5歲了,那些流逝的日子在他們的眼角烙上專屬年代的痕跡。
陳雲樸的老爸在兩年前退休,子承父業的他如今ceo的位置也穩穩當當的坐了三年。斷藍熟門熟路帶領她闖進陳雲樸的辦公室,進門直取書櫃裡的國際象棋向陳雲樸大放厥詞欲殺他片甲不留。陳雲樸向王裙露出一絲苦笑嘆道:“你們又來踢館了是吧。”
王裙眯眼笑著,這時門又被推開,一陣香風襲來,只聽兩道清脆的‘叭’‘叭’聲響起,繼而斷藍惱怒的聲音暴起:“我說過只有辰家的女人才能吻我的臉!”
何希曼放下兀自掙扎的斷藍,笑的像頭美麗的狐狸:“喔?你這是在鼓勵我成為你二媽?”
斷藍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冷道:“我會將你老處女的優勢告知我爸,至於他肯不肯接納你,且憑你本事了。”
何希曼的臉瞬間黑成包公臉,咬牙切齒的瞪著王裙道:“你到底生了個什麼怪物!”
“……”
這五年來,王裙乖乖的結婚生子,繼承著中華民族傳承下的美德。陳雲樸與何希曼這對剩男剩女依舊還在掙扎。曾經她極力看好他倆,無論家境品貌,這倆人絕對是天造地設、才子佳人的一對。明裡暗裡,她不知耍了多少花腔撮合這二人,熟料這5年走下來,這對冤家愛情火花沒見擦出來,倒擦出一把難兄難弟的哥們情誼來。
“你又溜出來了?”王裙愕然的看著她。何希曼難看的臉逐漸恢復,躺在陳雲樸的真皮沙發裡懶懶的道:“cfo被你夫君叫去開會,我正好在他身旁偷聽到地址,依照你夫君的習慣,既然選擇城西開會,就一定會把你放到雲樸這兒來,so,我便前來和你們密會了。哈哈。”
好歹也是500強企業的財務經理,要被chensgroup財務部的小會計們看到老大笑成這副德行,委實丟人。陳雲樸和斷藍早已殺紅了眼,無暇理會她們,王裙挨著她坐在沙發上,拿手拍拍她的小腿打趣的問:“都5年了,你那二十萬賺回沒?”
顯然沒料到這隨口一問像挑了何希曼的死穴,只見她額上青筋暴漲的怒道:“前年那齪男還深情款款對我說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他也不會放棄我,只求我看他一眼。這不,去年他嬸嬸給他介紹一個18歲的嫩模後,連我姓什麼都忘了。消失了一年多,三月前忽然委託以前的媒人問我媽要那二十萬塊!我就說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陳雲樸與斷藍持棋的手一僵,不約而同看過來,得到何希曼一個滿不在乎的哼聲後,他們低頭繼續交戰,斷藍漫不經心的悠悠道:“嫁不出去的女人總是抱怨男人不好,男人不好嘛,她們又喜歡把男人掛在嘴邊。”
“死小鬼,我們是不是星座相剋啊,老和我對著幹!”
……
幸福漫漫
天邊雲捲雲舒,高處的天空少了些距離,卻莫名添了些陌生。越長大越忙碌,越忙碌越空虛。惦記最多的是腳下踩的高度,手心握的權利,所以都在說,沒時間。沒時間看一眼頭頂的天空,沒時間留意路過的花草樹木,那些一直陪伴身邊的統統都用沒時間的藉口將它們打入冷宮。
何希曼與王裙站在觀景房眺望60層樓下沙灘海洋,何希曼指著沙灘旁的咖啡廳感嘆道:“兩年前這裡還是一家川菜館,時間啊,真是一把殺豬刀!。”由此開頭,她將自己的時光軸抽拉的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歲月崢嶸,不在年輕的她總覺得自己依然18歲,可是每當刷著空間、微博,同齡的朋友同學曬結婚照、曬孩子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