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妹!”
不得不承認,又再次被他激怒。受害者義憤填膺,始作俑者卻自在一旁把玩著不知從哪兒拿來的蘋果。王裙見罷更覺怒火攻心,腦一熱劈手搶過蘋果,往嘴中惡狠狠的咔嚓一咬,挑釁的瞪著他。
辰暮若無其事的看看手腕的表平靜的道:“飯後半小時內吃水果到肚裡是垃圾,你太心急了,還差十二分鐘呢。”
“……”
王裙借整頓行李之由遁離到她的房間,本打算再借採購用品之名來一招溜之大吉,熟料生活用品桌上放著一套,櫃裡還有一套候補!她翻了翻,特麼的連姨媽巾都有兩箱。她頗有些頭疼的坐在榻榻米床上,託著下巴瞪著被風揚起的紫色窗簾怔怔發愣。
這人心思沉如深淵,可想而知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也妄想伸出的觸角能碰到他一片衣角。猜不到,問不出,這樣耗著委實難受之極,與其如此,倒不如……她起身拉開房門,疾步走到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盯著他。辰暮一臉‘這又要唱哪出’的表情結束通話電話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回贈給她。
“我跟林卓兩年前就分手了,我們至今也未曾聯絡,我也不知他的去向,我想你是找錯人了!”王裙最初想用切齒的語氣發洩出來,也不知怎麼的,嘴裡冒出林卓兩個字後,聲音怎麼變成這副淒涼的怨婦了!
辰暮靜靜的聽完她的‘辛酸史’,除了挑挑眉尖,還是那副模樣那副口氣道:“嗯,這些我都知道。”
王裙一臉吃人的表情,語氣成功轉型成切齒的模樣:“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跟林卓都形同陌路,難不成你還天真的以為我還有影響他的價值?倘若真這樣,我還巴不得倒貼你身邊等他出現!”
“你認為我找你的目的是為了林卓?”辰暮兩片薄唇微微揚起,笑的沒心沒肺。
“難為你弄掉我的工作純粹是要bao養我?”如出一轍,倆人沒心沒肺笑一堆去了。
辰暮收起笑容破天荒露出無奈的神情:“才剛見面一天不到,你就找我鬧了幾次,你還真不讓人省心。”說著,他忽然指指窗外的藍楹花繼續道:“藍楹花的花語:在絕望中等待愛情。”
“那些吃得飽飯的人才有時間玩這等風雅之事,飯都吃不飽的人得花時間賣這等風雅之事。”
“……”
臨近晚飯時,子漠敲開辰家大門。王裙睡眼惺忪的站在門邊打著哈欠的道:“他下午出門至今未回來,你找他就打他手機。”
子漠怔了片刻客氣的回道:“辰先生吩咐我接你過去用餐。”
“專家說晚飯不宜多吃,有損健康。所以,為了健康著想,真抱歉,讓您白跑一趟。”同樣,禮貌的回話過去,禮貌的微笑,然後禮貌的離去……
夏季多風的夜晚很是愜意,她一條腿搭成三角形腳心踩在窗臺上,一條腿懸在窗臺外亂晃著。視線穿過露天陽臺,仰視著朗朗夜空,還真像電視裡愛出現的那抹唯美意境的鏡頭……好吧,鏡頭裡的唯美意境與身材無關,自然也與在這良辰美景下吃噎人餅乾的動作無關。
受城市汙染影響,星星月亮不知是嫌棄還是被毒死,偌大的天際不見半點蹤影,死氣沉沉。許是受環境感染,雖不能學名人隨口即興,一句千古名句流芳百世,至少現在落得半刻清閒,可以安靜的梳理自己的小心事。
這小心事也無其他,富人憂心錢賺的不夠,窮人憂心賺不到錢。工作丟掉了倒不擔心,憂傷的就是有人現在跟她作對!她能預料的到,即便找到下份工作也很快會夭折在他手裡。雖然暫時不清楚他乃哪路神聖,至少看過電視分析他這排場,配車又配房的,大致是哪家知名企業的高管。其實說狠點,他也沒隻手遮天的本事,只不過王裙清楚自家底細,除了混混低門檻的小公司,白日夢就不消做了。偏偏如今的世道都是大魚吃小魚,他若想收拾她,顯然是綽綽有餘。
都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可特麼的問題的產生總是錢的緣由而至。所以你不讓我好過,我也只能讓你難過!
革命尚未成功,辰暮依舊還在,要想打倒他,還得持續努力!
恩賜
如果你覺得生活是一種欺騙,那就繼續睡迴夢裡吧。
半眯著眼的王裙像一隻千年老烏龜似慢悠悠的圍著小湖畔碾地板。辰暮繞著湖畔跑完了5圈,她一圈半還未“爬”完。許是看不下去了,辰暮在她身旁停住腳步,雙手環胸涼涼的道:“專家說不晨練,死得早。”
王裙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繼續保持龜式跑步懶洋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