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大聲嚎叫,“快把這些刺給我拔出來。”
“躺下,讓我試試,”哈爾說,“但拔出來的時候比刺進去時還疼。”
“為什麼?”
“因為每根刺的末端都有一個小鉤子,就像魚鉤一樣,拔出來的時候會把你的肉鉤破。但又不能讓它們留在裡面,這些東西很不乾淨,會使你得壞疽病,那樣的話,醫生就得把你的兩條腿都鋸掉。”
這可怕的預言著實把“膽小鬼”嚇了個半死。
“兩條腿!”他乾嚎著,“我幹嗎要來這個國家,這兒只有謀殺和病毒。”
“別忘了,”哈爾說,“你也犯了許多謀殺罪。想想那些可憐的動物,有多少死在你的槍下,而你殺死他們只是為了一時痛快。”
“這全是你的錯,”維克喊道,“如果你不僱我,我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
這話說起來讓人好笑,維克自己也明白,哈爾不用多費口舌。
“好了,”他抓緊一根刺使勁拔了出來。維克的吼聲簡直讓老虎都自愧不如。
每拔一根刺都伴隨著一聲嚎叫。刺的鉤子不僅劃破了維克的腿,還把他的褲子扯得破破爛爛。等到刺被拔完後,哈爾脫下自己的襯衫,撕成兩半,把維克的兩條腿包紮起來。血止住了。
“等一到家我就用消毒劑給傷口消毒,我想很快就會好的。起來,咱們回去吧。”
可維克一點也動不了,他甚至連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自然,他把自己所受的痛苦都歸罪於哈爾了。
“我去開卡車。”羅傑說。
“還有一個更簡便的方法,”哈爾說,“把他放在那隻水鹿背上。”
那隻水鹿耐心地等著他們把維克放到它的背上,它的頭低垂在一側,腳在另一側。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維克被抬了進去,小麝鹿也被帶了進去。哈爾和羅傑又出來把兩隻大鹿關進了同一個籠子,他們知道把兩隻鹿關在一起,它們會更幸福的。
然後,他們給維克敷上抗菌藥,讓他留在屋裡養傷,直到他能走回自己的住所為止。哈爾和羅傑走出屋來給兩隻鹿準備美餐。
維克注意到那隻麝鹿,羅傑已經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此時正在屋裡踱來踱去。一隻動物值500元錢,他心裡一陣高興。他把小麝鹿抱起來放進自己口袋裡。最好趕緊溜之大吉,有價值500元的東西在口袋裡,他的腿也不那麼疼了。
他溜出亨特的小屋,穿過樹林,走到自己的住處。他的朋友,吉姆和哈里都在那裡。他炫耀起他的寶貝來。他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動物。像是個玩具——它長得和鹿一模一樣,但身材只有小貓那麼大。
“正因為這樣它才引人注目,”維克說,“它能值500元,我會給你們每人100元,剩下300元歸我,這500元夠咱們痛痛快快玩一陣子了。”
“到監獄去玩吧,”哈里說,“我們在那兒都得玩兒完。那就不是一晚上的問題了,要關我們好幾個月。”
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哈爾走了進來,“你看到——噢,在這兒呢。它怎麼會到這兒來呢?”
“是這麼回事,”維克想了半天才說,“你不在屋裡,我怕它自己溜出去走丟了,就把它帶到這兒,等你們一有時間照顧它,我就還給你們。”
“你真是太好了。”哈爾說。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不想捅出來,“你的腿怎麼樣了?”他問。
“疼得像火燒一樣,一定是你放的抗菌劑引起的。”
哈爾想,這傢伙說話總是那麼令人討厭。
“好,不管怎樣,”他大聲說,“謝謝你照看著小蒂姆。”然後抱起小蒂姆走了。
5、嘲笑人的豹子
孩子們捉住的大水鹿像一匹高頭大馬一樣棒。
它是一種半馴服的動物,以前曾被住在山坡上的謝爾巴人馴養過,就像拉普蘭人使用的馴鹿一樣。
水鹿馱著維克顯得毫不吃力,因此哈爾想試試能不能把它當馬騎。
他把水鹿從籠子里拉出來,既沒有鞍子,也沒有韁繩。他爬上鹿背,抱著鹿的脖子,用腳跟輕輕地磕了一下鹿身,鹿居然開始走了,他不禁大喜過望。可怎麼讓它轉彎呢?他剛好能夠到鹿頭,他發現向一邊拍一拍鹿頭,他的坐騎就會轉彎。練習了幾天後,他幾乎成了“馴鹿大師”。
一種人和動物的感情漸漸建立起來了。
一天,當哈爾正在穿過樹林時,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個人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