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個頭小點的船尾隨。這艘船屬於劉三一位朋友,趙興已把招攬水手的任務全部下放給劉三,所以他招來相熟的朋友,共同熟悉這條新航線。
此次航行添了一件新玩意——如果看過電視的人,看過這件“寶物”,就會發現它完全是古代風水師手中的“堪輿盤”。這個東西按照一斤八卦的方位,精細的刻了六十四個方位,這次出航,完全是確認新航路,檢驗這副堪輿盤。
有了這件航海新武器,劉三在整個航海過程中都顯得神神秘秘,他日夜把自己綁在桅杆上,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都躲在桅杆上,操縱著堪輿盤,在一張紙上神秘的寫寫畫畫,連趙興都不準靠近桅杆。
這次出海,除了劉三與趙興外,其餘的人都沒有跟隨。程爽留在杭州,督建杭州的莊園,焦觸返回福州,與自己的兒子進行交接,順便幫趙興拋售貨物。長門不四則去了明州(今寧波),督建新船。
這樣的出海隊伍也是劉三特地要求的,趙興理解對方的行為,因為保持航海中的神秘方向感是船長的特權。一直到蒸汽船時代,海圖、羅盤……這些能在大海中確定方位的工具,都是由船長專門保管的。
這麼做也是考慮到了人性因素——大海茫茫,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員,常容易患上幽閉症,這種症狀發生,會令人作出種種反常的不理智行為。而只有船長知道身在何處,會讓船員感到一種無形壓力,最大限度的減少海上叛亂。
第二次走這條航線,心中已經有了大致方向感的劉三,在趙興的指點下,快速的複製了這條最直線的航路,兩天半時間,耽羅島已經在望,胸有成竹的劉三連耽羅島都不屑登陸,他直接帶領船隊插著耽羅島,駛向了高麗境外。
“整個航程我們只花了一半的時間,一半呀,兩天就到了高麗。如此,加上裝卸貨物的時間,一個來回也就十天,一個月可以跑三趟……”劉三兩眼通紅,下了桅杆的他,睏倦的身體直打晃,但他情緒高昂。
“別人一年跑一趟,掙十五萬貫,算是好收成,我們一年往少裡算,也可以跑15趟……大官人,厚利啊,每趟只要掙五萬貫,這趟生意就划不來!”
“五萬貫——你比我還貪心。一年跑15趟,還有個市場飽和問題,所以一趟的收成預期,應該定在三萬貫。有這三萬貫墊底,船不裝滿你也可以開航,單程貨不滿,回程能把貨物裝滿,那也是一種盈利——為人不能太貪心。”趙興訓斥。
劉三已經搖搖欲墜,但他還在拼命點頭。
跟在旗艦身後的那艘小船一路上亦步亦趨,他們壓根沒有方向感,但白天隨著旗艦的旗子走,晚上瞅準燈火,緊緊尾隨。在茫然無知中,他們僅花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高麗,這讓他們感到強烈的震撼。
劉三已經倒下,睡得像根木頭。這艘船上的船員也被劉三折騰的疲憊不堪。後面的船員依舊精神飽滿,望見高麗碼頭時,他們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海面。
碼頭上,幾名高麗官員匆匆忙忙的跑來,一名為首者,連帽子都沒戴正,他一邊接過趙興遞過的通關文牒,一邊半帶震驚,半帶疑惑的問:“這個季節來宋船……你們真是從杭州來的嗎?”
那名高麗官員看了看趙興遞上來的通關文碟,立刻臉色一變,整理一下官帽,端正的向趙興拱手作揖:“原來是蘇學士的門生,難怪難怪……官人既然從蘇學士那裡來,一定知道我吧,在下樸寅光。”
怎能不知道樸寅光呢。這人在中國歷史上也赫赫有名,因為按照欽定版歷史,他是將摺扇傳入中國的人。是他贈送了蘇軾一把高麗扇,蘇軾寫下《摺扇詩》紀念此事,在後清的欽定版歷史中,蘇軾寫得這首摺扇詩,是中國第一首描寫摺扇的詩詞。
韓國人據此認為,這說明摺扇是韓國人發明的。然而,日本人不願意了,他們認為摺扇是日本人發明的,在更早時期,已經有日本摺扇輸入中國的記載。對於日本人的質疑,韓國人舉出更有力的證據:茶樹村考古研究。
這座漢代古墓中,就存在著以金玉為骨的摺扇,這是世界最早的摺扇。但日本人對這個證據不屑一顧,他們在爭論中不小心暴露了真相:茶樹村古墓是一名漢朝官員的墓葬,在漢朝時,茶樹村所在的朝鮮地域是屬於漢朝的郡縣。
然而,韓國人的回擊隨之讓中國遮蔽了這場爭論——韓國人指出:中國紅太陽已經認可高句麗跟高姓麗朝是一回事,而高姓麗朝以及後面的王姓麗朝,通被中國稱作“高麗”。所以,不僅朝鮮是高麗的當然領土……
爭論到這裡,後續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