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突厥副使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的酷刑,精神早已崩潰,不得不低頭認輸。
“哼!不識抬舉。遲早要說何必硬挺,真乃自討苦吃。”王德聽他願交待問題,便拿開了放在其胸口的洛鐵,隨手丟在了爐火之上,轉身回到了宇文化及的身邊。
“那日,主,主使大人給了我50兩銀子,讓我到山中找獵戶收買孕育幼鹿的母鹿一隻。現在正是山鹿繁殖時節,只需去往山中深處,就可從獵戶手中購得。”這突厥副使輕聲交待著,無精打采的緩了口氣。王德見狀,對著小旗又使了個眼色。
小旗心領神會,忙從一旁水池中,取出一瓢水,遞到突厥人嘴邊,給他灌了下去。
“咳咳!”一陣咳嗽聲後,突厥副使接著交待道:“在我突厥草原,都知母鹿戀子,只需將幼鹿血灑在草叢之中,就算再遠,那母鹿尋子心切也會嗅著血的味道找來。那幼鹿血在秋獵前一日夜晚便沿途曬過了,幼鹿就藏在臨潼山山谷之中,以此引得兩位皇子尋鹿追去直到谷中。咳咳--”突厥副使說完這些後邊閉眼再無言語。
宇文化及聽罷,放下手中文書,起身而立,左手撫須陷入思考。隨即又問道:“秋獵圍場由朝中禁軍封鎖,你前日怎生進的圍場,講!”
“自是由你朝禁軍軍官帯契小人入內,小人只管按令行事,其餘不知了。”那突厥人說完也是渾身乏力,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吊在了捆綁雙臂的木杆之上,暈厥了過去。
看來今日搞清楚了引千歲殿下入臨潼山谷的方式,但此人知之不多,只是按令行事。看來關鍵還在突厥主使身上,要讓這主使交待其背後的人,應該就是楊素或是郭衍了。宇文化及想到這裡,說道:“王千戶,此人暫時不放,給你一個時辰,你連夜派人去那驛館將突厥主使達利特秘密綁來此處。本使就在這裡專等。”
“是。卑職這就親自去辦,大人稍候片刻。”王德說罷轉身走出行刑室,對他來說在這黑燈瞎火的夜晚,從無人防禦的驛館床上抓一個人回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就如同出去撒了泡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