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是一個時辰前,由張恆所寫用箭射入城內的。這那裡是勸朕退位交璽,簡直就是給朕的最後通牒。若是朕不從其言,城外晉軍便要攻城了,這城破之後便要---唉!諸位愛卿還是自己看吧!”楊勇頹喪著有氣無力的對4人說道。
“陛下,這就是最後宣戰通牒呀!口氣之大,全不把我皇城內35萬精銳放在眼中。”蘇威看罷書信後最先叫道,眼中全是氣氛和不解。
“是啊!陛下這信中言辭犀利,不容我等反對。可見晉王之兵已經做好了攻城準備了。”蘇孝慈也附和著說道。
“陛下,這張恆原本是在老臣手下為官,平常便與晉王走的最近。去年晉王外遣河東之後,這張恆竟然也辭官跟隨前去了河東潞州,乃是楊廣心腹幕僚。只是晉王不在軍中,此信是否能代表晉王楊廣之意尚有待商榷。”韓洪看著楊勇和楊素補充說著。
“哼哼!韓相差矣!據老夫所知這張恆在晉王楊廣身邊極受重用,若論衷心不二,就連城外領軍大帥宇文化及都恐不及。此人經常能猜測到其主楊廣之心,每每先斬後奏,卻從未被楊廣責罰,反而步步高昇。原老夫好友光祿大夫郭衍便是死在此寮手中,前不久7王被一把大火燒死也是此人越俎代庖一手經辦的。此次隨軍來攻我皇城,此寮位居監軍一職,就連宇文化及也要讓其三分,可見此寮分量之重,信中所言事項必能代表晉王楊廣之意。只是此寮小看了我等。”楊素狠狠的對眾人說道。
“皇叔當如何回覆此信?”楊勇問道。
“哼!陛下,何須回覆?視而不見便是最好的回覆。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攻城?”
“可是皇叔,信中提及他軍中火器攻城一事,真到那時這皇城豈不全毀了?”
“陛下,休聽他狂言!這皇城年年加固,城牆厚及兩丈,高達十丈。豈是別處城池所能比的?再說,老夫料他不會動用火器攻城。火器無眼,極易傷及城內無辜,若用火器便會惹怒百姓喪失民心。莫說這裡是大隋京城就是中州洛陽被他圍時也沒見其動用火器。”
“既如此,守城事宜全仗皇叔及眾愛卿費心了。”楊勇說著起身對座中幾人拱手施禮,嚇得楊素4人趕忙起身躬身回禮。隨後,4人走出書房。
去除了猶豫之心,堅定了抗爭之意後,楊勇不似先前那般糾結了,臉上也多了些輕鬆。
“陛下,今天老奴又在民間為陛下遴選了兩個佳人兒,不知陛下---”
“還用問嗎?送入後宮寢帳,朕這裡處理完公務就過去。”
就在京城兩軍劍拔弩張之際,晉陽李淵的25萬唐軍在三元李靖的帶領下悄然南下了。
唐軍兵動,訊息早有河東軍情處晉陽千戶羅力探知。第一時間便送去了蒲縣、霍縣、界休和雁門四地,並專送至潞州的軍情處劉文靜手上。
得到唐軍南下來襲的訊息後,蒲縣等4地守軍便做好了開戰的準備。雁門守將薛萬春更是啟動了從晉陽東側出兵攻擊以牽制其南下之兵的預案。至此大隋土地上的戰火從中原大地轉移到了北方。
洛陽,楊二行宮。
這時楊二行宮議事前廳已經完全按照大型作戰室模樣改造完畢了。一面幕牆之上繪著一副巨大的東亞地圖,大隋現有的邊界清晰可見,南陳、遼東、朝鮮、東瀛日本、中南半島、臺灣以及標有突厥字樣廣闊的北方大漠等地也都繪製的一目瞭然,清清楚楚。
楊二現在正抱著膀子正面對著這幅地圖,心中又是激動興奮,又是猶豫難堪。激動自己手握重兵且還掌握領先與這個時代的武器,激動自己現在已經擁有和即將擁有的華夏大地,當然此時在他眼中南陳、遼東、臺灣已經歸屬自己了。猶豫難堪的是,地圖上廣袤的土地雖足夠大且多為無主之地,但受限於時代的侷限性,要想全部佔據非常困難。
“唉!飛機想都別想,汽車火車最難的就是發動機這塊,貌似小時候見過且坐過的燒煤火車的那種蒸汽機火車頭並不是很難的樣子。除非能解決這個交通問題,否則就只能像成吉思汗那樣吃飽了撐的跑那麼遠去當強盜。這蒸汽機要好好想想,原理是學過的,這個原理麻哥也是知道的。哎呀呀!頭疼!頭疼!還是等將周邊騎馬行軍能收的地盤收了再說吧!”楊二看著地圖思慮已經飛的老遠了。他甚至想到了中東那塊地下的石油,想到了只會作順民奴隸,毫無民族骨氣的印度次大陸,想到了腳底下的澳洲----
“主公,李淵出兵南下了。”突然盧照鄰闖了進來大叫一聲,這把楊二嚇了一跳。
“主公請見諒,微臣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