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只在今夜便要登船,汝可速報隋軍水師於沿江堵截,莫讓其出海。”
“恩相勿憂,我水師艦船早在江都和海面上等他了,他走不遠的。當前需確保建康城和平交接為宜。”
“好!那就請玄遂先生拿老夫的牌子,先從東門出城引杜伏威部務必於今夜子時之前進城接防。”
“如此最好!學生先去了,恩相保重。”
“嗯!”
看著李密拿著自己的令牌匆忙出府後,孔範對廳外叫道:“張開何在?”
作為記室官兼相府護衛領班的張開聞聲而出,叫道:“相爺,張開在此,請相爺吩咐!”
“拿老夫的名牌去找皇宮禁衛統領閆旭傳老夫命令,令他在陛下離宮之後,火速保護宮殿,不得讓外人趁亂進宮。”
“是。”張開應道,順手從孔範手中接過了一個名牌,正要轉身而去時,孔範又叫住了他,說道:“派人到東門跟楊帆說一聲,今夜開城門放李密和隋軍杜伏威部進城。在讓他給老夫這裡派3000士卒過來。”
“是,相爺,小的這就去辦。”張開說罷,轉身去了。
見一切都安排好了,孔範長舒口氣,正待轉身進內房休息時,官家孔福近前來報:“相爺,侍中江中在外求見。”
“呵呵!他來的好快,讓他進來吧!”
孔範端起茶來親嘗一口,潤了下嗓。就這檔口,侍中江中便邁步進了屋。
“呵呵!江某來訪,打擾孔相休息了,勿怪,勿怪~”
“呵呵!江侍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剛剛下朝便來見老夫,可有急事?請~”孔範客氣的邊說邊請江中在一旁落座。
“唉~都怪陛下當初不從吾計,現在卻要倉促出逃海上,豈非求死之道也?”
“江侍中因何不在殿上對陛下明言?卻對老夫說起。”
“陛下昏庸,不識時務,多說無益啊!況孔相也把道理講得透了,他亦不聽執意尋死,我等自無話可說了。”
“呵呵!陛下一貫如此,好言是聽不進的。且不說他,江侍中此來卻是為何?”
“呵呵!今日朝議,滿朝皆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只孔相神情自若,淡定異常。你我同朝為官多年,還猜不出孔相之心麼?”
“哦?本相是何心?”
“若是本官猜的不錯,孔相已然投靠了大隋,尋了一條自保之路了。”
孔範聽了一怔,臉色一僵,正欲端茶杯喝茶的手停住了。
“呵呵!江侍中說笑了,本相只打算城破之時,與百官一道,歸順隋軍罷了。何來投順之說?”孔範為掩蓋自己失態,忙端茶吹著茶沫說著。
“孔相何必遮掩呢?陳國破敗如斯,百官莫不為自己打算,何況孔相乎?請問李密何在?”
“李密?他與老夫何關?”孔範喝了口茶說道。
“李密與楊玄感父子皆為隋皇不赦之必殺要犯,而楊玄感父子早已倉皇出逃,李密卻獨留建康城中。以李密之才豈不知城破之時,便是他殺身之日?而李密卻獨與孔相交從甚密,有此可想他必是得到了某種不死承諾。孔相百密一疏,瞞得過他人之眼,卻被本官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