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閥官僚家中,自是看不上綠林道上的野漢。
“表弟勿憂,此處官府中人多是與兄交好的朋友,加上兄已與上官知會過此事,明日本府官員同事便會主動避過,以免相見難堪。”秦瓊向表弟解釋道,他倒心不在此,只有一件事讓他棘手。
“表兄,還有何事?看你這般心神不寧樣。”羅成年紀雖小,但也能看出秦瓊心中有事。
“表弟呀!為兄白日裡翻看了道上朋友們拜上的禮物禮金,只是不想隨禮最多者竟是一位為兄不曾認識之人。眼見的超過了那單二哥的,這難免駁了單二哥的面子,明日宴席間,為兄頗為難處。正為此事煩惱不堪!”羅成不是外人,秦瓊便將心中事情如實相告了。
“即是表兄不識之人,必不是綠林中人了。我也聽說那人乃是京城富豪鹽商,家資豐厚,自是那強盜頭不能比的了,表兄管他作甚!”豈料,在秦瓊眼中頗受尊重的江湖老大單雄信,卻是根本入不了自己法眼的,便不當回事的隨口說道。
“表弟且莫如此說,那單二哥曾有恩與我,在江湖中也頗有地位,最是不能小覷了。”秦瓊早知自己這個表弟心高氣傲,不知江湖禮儀,便忙補充道。接著又說:“也罷,明日相機行事罷了,多想無益。只是,表弟明日要收斂性子,不可多言,更莫要輕看這般江湖朋友了。”
“表哥放心,明日小弟只在角落坐了,並不多話。”羅成見表哥特別提醒自己,也就順口應了下來。
一夜無話,天剛放亮,整個賈柳樓便忙碌起來。這酒樓老闆有兩位,分別是賈閏甫和柳周臣,這二人也是秦瓊好友,江湖中的豪傑。對前來聚會的近百位江湖好漢也是格外看重,更是顧及到秦瓊的面子。早就在準備著這場大聚會的酒食,包括住宿等事項全都安排的有序,未出紕漏。就待中午時分所有聚會的英雄好漢們全都聚齊便可開席。
楊二在臨近正午時分款款而至,今天仍然由出塵親自動手易容成為一位30歲出頭的成功商人模樣,只帶了左天成和羅士信兩位隨從一路。帶羅士信的目的很簡單,因為,酒席宴上幾杯黃湯下去,保不齊會有江湖人物借酒撒瘋,如果禍及到自己這裡,自有羅士信出手阻攔。考慮到有柴紹到場,所以,老跟班仲堅便留在了客棧與來護兒等人一起。
登記入場後,很快便在正廳靠門口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座席,左天成和羅士信二人坐了邊廳處隨從一邊的桌上。
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很快各路豪傑便都坐齊了。楊二這桌不屬於江湖人士,便在靠門處,同桌的還有柴紹和羅成二人。雖然離得近,但只要不發聲,柴紹是認不出楊二的。
“各位,聽某一言。”隨著秦瓊登臺大聲喝道,席間眾人便都安靜了下來。
“各位兄弟,各位朋友,秦某在此感謝各位的到來,家母年邁不便到此與諸位相見,便讓秦某在此代為感謝大家了。在座的有秦某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認識的便罷了,不認識的朋友還是起身來讓秦某認上一認才好,這裡某便按單子叫上名姓,還請被叫到的朋友起身和大家認一認,以便日後江湖相見失了禮數。”在一片叫好聲中,秦瓊將一份絲絹開啟,這是昨夜秦瓊連夜抄錄的自己尚未結識的送禮人的名單。
“張顯揚---”
“李成豹---”
“何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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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萬徹---”
“薛萬春---”
“侯君達---”薛萬徹急忙再次起身幫侯君達答了,並簡短說明了紅桃山侯君達大當家的未親身到來的緣由,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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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闊---”在等了十餘人的名字被念過之後,楊二終於聽到了秦瓊念出自己的名字,便忙起身對秦瓊和在座的眾人拱手搭禮。
就在秦瓊正要在往下念名字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坐在主賓位置上的單雄信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指著楊二大聲問道:“你就是楊闊?那條道上的?這大隋綠林道中怕是沒有你這號吧!一點規矩都不懂!我還當叔寶兄與這人乃是舊識,竟不料叔寶也不認得此人。說吧,你混進這裡到底是何意?又是誰引你進的門?”單雄信沒好氣的環顧四周綠林英雄,大聲質問著剛想坐下的楊二。
楊二聽了,騰的一下火就上來了。正想起身怒喝這廝,只聽隔壁桌上的薛萬徹兄弟搶先起身大叫起來:“單二哥休的無禮了,我兄弟二人手中有你綠林箭,受你邀請而來,這京城楊闊乃是我兄弟的朋友,也是敬仰叔寶大名專程前來的,怎麼?不給我兄弟面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