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錢公泰狂笑道:“你為何還不動手?”
熊貓兒道:“我……我……”猛一跺腳,大罵道:“王憐花,你這惡賊,害得我好苦。”
沈浪嘆道:“王憐花……王憐花,你果然厲害。”
熊貓兒道:“沈浪,你……難道連你也想不出個法子麼?”
沈浪苦笑道:“此事縱是神仙前來,只怕也……”
突然馬蹄聲響,三人三騎,急馳而來。
這三匹馬來得好快,眨眼間便到了棚外,馬上躍下三條黑衣大漢,手裡卻提著三隻特大的紫銅茶壺。
熊貓兒厲喝道:“來的是什麼人?”
三條大漢瞧了瞧沈浪,又瞧了瞧熊貓兒,面上神情,竟然不變,當先一人,微微一笑道:“我家公子知道此間有人中毒,特地令我等前來解救。”
熊貓兒失聲道:“你家公子,莫非是王憐花?”
那大漢神色不動,道:“正是。”
熊貓兒大喝道:“好惡賊,居然敢來。”
虎吼一聲,便待撲過去。。
但他身子卻又被沈浪拉住。
熊貓兒怒道:“你……你為何還要拉我?”
沈浪嘆道:“你此刻怎能動手。”
熊貓兒瞧了四下中毒的人們一眼——此刻他若動手,有誰能救他們?他只有咬緊牙關,忍住。
沈浪目光凝住著那大漢,一字字道:“你家公子怎會知道這裡有人中毒?”
熊貓兒拍掌道:“對了,王憐花怎會知道?莫非是他下的毒?”
那大漢微微笑道:“我家公子就怕有些人面獸心的惡徒,會暗下毒手,是故早已命我兄弟到這裡來瞧過一遍了。”
熊貓兒怒吼道:“放屁,你……你……你……”
那大漢道:“救人之事,刻不容緩,兩位故意拖延,莫非當真忍心眼睜睜瞧著這千百豪傑一個個的死麼?”
錢公泰慘呼道:“沈浪、熊貓兒,求求你們,饒了這些人吧,他們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你……你們難道不是父母生的麼?”
熊貓兒已快急瘋了。這些人救醒後,必定要將他和沈浪恨之入骨,那時他也無法向這些人解釋。
他明知這又是王憐花要借這些人的嘴,將他和沈浪的惡名傳佈天下。
但他又怎能不讓這三條大漢動手救人?王憐花如此做法,當真比將這些人全都殺了還要厲害得多。
只聽沈浪道:“好,你們快動手吧。”
熊貓兒嘶聲道:“但我們……”
沈浪黯然道:“我們……我們只有走。”
熊貓兒道:“走?”
沈浪慘然一笑,道:“我們此刻若不走,等大家醒來,麻煩就更多了,到那時,只怕……只怕永遠也無法走了。”
三條大漢滿面俱是得意的笑容,將紫銅壺中的水,一一餵給那些中毒的人,而就在這時——沈浪與熊貓兒已黯然走出了竹棚。
錢公泰惡毒的咒罵,還在他們身後響著。
熊貓兒慘然道:“你我此刻走了,這惡名豈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你……你何苦攔我?我寧可一死,也……”
沈浪嘆道:“你我一死不足惜,但你能讓那些人都陪著我們死麼?我寧可擔上永生都不能洗脫的惡名,寧可被天下人懷恨、痛罵,也只有先救活他們再說。”
熊貓兒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嘶聲道:“王憐花,好個王憐花,他知道丐幫已不能被他收為己用,便又想出了這條毒計。他奪了他們的一切,卻還要救活他們的性命,為的是好教他們向你我復仇。無論任何人,只要還有一點可被他利用之處,他便不肯放過。”
沈浪緩緩道:“若論心腸之毒,手段之辣,此人當真可稱是天下無雙,看來就算那快活王,也未必能強勝於他。”
說到這裡,他緩緩頓住語聲,嘴角卻突然露出微笑。
熊貓兒跺腳道:“老天呀老天,難為你此刻還笑得出!咱們樣樣事都輸給他一著,這筋斗可算栽到家了,你……你究竟是怎麼笑得出來的?”
沈浪微笑道:“你我件件事雖都輸了他一著,但他卻也有件事輸了咱們一著,這一著,卻是他致命的一著。”
熊貓兒愕然道:“哪一著?”
沈浪道:“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咱們抓住他的尾巴。”
熊貓兒忍不住截口道:“什麼尾巴?”
沈浪道:“那輛馬車就是他的尾巴。咱們抓住這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