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對丁靜的突然舉動,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但是一想到這樣更加像一對情侶,能更好地掩人耳目,也欣然接受了。
緊緊地貼著安泉,感受著安泉結實的臂膀,享受著親密的愛人才能享受的待遇,丁靜陶醉了。
服務員小姐送來了丁靜點的鐵觀音,為安泉和丁靜各自倒上一杯,然後微笑著退了下去。在她眼裡,丁靜和安泉是幸福的一對,女的美若天仙,男的雖然不怎麼帥氣,但是渾身透露出陽剛之氣,而且還給人冷酷的感覺,這就足夠吸引女人了。
茶水上來不久,服務員就把丁靜點好的菜也送過來了。在顧客這麼多的情況下,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客人點的菜做好,怪不得這家店生意如此火爆。畢竟現代人都講求效率,尤其是中午,大家利用短短的中午休息時間出來吃頓飯,若要是還得等上很長一段時間,那估計也就不會有人來光顧了。
就在服務員把菜從托盤裡往桌上放時,安泉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不過這股殺氣一閃即逝,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憑著敏銳的直覺,安泉找到了殺氣的來源:距離安泉五米遠的一張桌子旁,一個體形粗獷的中年男子正低著頭看桌上的選單,而且目光還時不時地左瞄右瞄,注意著周圍。這個中年男子穿著花格子休閒襯衫,雖然低著頭,但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橫肉。
其實這個穿花格子襯衫的中年男子就是何七。
七哥被關進香港警察甲部的拘留所不久,一名高階督察來到拘留所,找到何七。
高階督察開啟關押何七的房間的鐵門,示意何七出來。
何七出來後,高階督察領著他,一邊順著走廊向前走,一邊道:“七哥,這回事情很嚴重,我們沒有辦法透過正常途徑把你放出去,黃處長指示我們悄悄地放你走,然後就放出你越獄的訊息。當然,我們會給你一段時間逃走,你最好在明天早上之前逃出香港。”
“聽說這次警方掌握了我大量的證據,你能不能告訴我,警方是從哪裡得來的證據?”何七問道。
“具體證據從哪裡得來的,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們也聽到一些風聲,說是有人想讓你做替罪羊。”話說到這裡,兩人已經走到了拘留所門口,“好了,我也只知道這麼多,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快點走吧!外面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媽的!肯定是龍川那老傢伙,我要是死了,他的罪名就全部推到我頭上了。”何七咬牙切齒地說道。
“龍川?龍川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是他要害你?我想要害你的是活著的人吧!”高階督察道。
“嗯!我走了,替我謝謝黃處長!”何七拍了拍高階督察的肩膀,然後大步流星地就要朝外走去。
“等等,有人叫我把這東西給你,希望你好好看一看。”高階督察叫住何七,把一張資訊儲存卡交給了他。
等何七走得遠了,高階督察搖搖頭,對著何七離開的方向道:“哎!你也真夠倒黴的,又被人賣了一次。”
何七是上午出了警局,但出來之後他並沒有立刻逃跑,也沒有打算逃跑。他要留下來,他要讓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徹底成為死人。為了不被人發現,何七從拘留所出來之後,就直接跑到了九龍。這裡地方大,龍蛇混雜,是他最好的藏身之地。
當何七一進入這間茶餐廳,立刻就看準了西北角,——離安泉和丁靜不遠的這個位置,因為這裡很隱蔽,是他目前這種狀況下最好的選擇。
當何七剛剛走到這個位置時,他立刻就發現了丁靜和安泉。想到自己之所以落魄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和這兩個人不無關係,於是他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殺意。但這股殺意在轉瞬之間就消失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絕對敵不過安泉的,況且自己成為現在的樣子,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人。
安泉只稍稍看了何七一眼,立刻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和丁靜閒聊著。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安泉卻覺得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很眼熟,於是他又裝作不經意地朝何七看了一眼。這下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何七,雖然他只是在陳仲銘的葬禮上見過何七一面,但當時兩人正面交過手,所以對於這個脾氣暴躁的何七,安泉還是有些印象的。
既然何七殺意消失了,而且看何七躲躲閃閃的樣子,似乎也有不少的麻煩,所以安泉也就沒有過多地理會他,只是暗暗提高了警惕而已。
當然丁靜也是認識何七的,而且她恨何七恨得要死,要是現在讓她看到何七,她有可能上前去和他拼命。不過現在的她正沉醉在和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