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挪走地上的水盆,他鬆開手,放下她的雙足,然後起身坐到她身邊。
她愣了幾秒,眉頭皺得更緊,將足裸藏於裙襬下,問道。“為什麼?”
他一震,瞥開視線,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問,當時,他的確離開了,但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情緒困擾著,走到地牢外,不放心,又折了回去,在彎道處,就聽到了她的話,字字珠璣,令他震撼無比,腳步也就停了下來,如今言猶在耳,心中有絲衝動,想她當著自己的面再說一次。
“你的確是個好皇帝。”她輕嘆了一句,想他得不到結果是不會走得,那就再說一遍,趁早打發他了事,不過,話可是出自真心的。
他猛然扣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兩人的視線交匯,薄唇輕扯,似帶著嘲諷,可眼中卻分外的肅然,“即使我是個弒兄登位的皇帝!”
說完,他就後悔了,為何如此在意她的想法,見她沉默,心中竟突兀的竄起一陣心慌,像是害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大手不自覺地扣地更緊,屏住呼吸等待著。
她忍耐著肩上的突來的疼痛,不明白他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問,“這個問題,我暫時不能回答。”
“為什麼!?”綠眸瞬間凌厲起來,目光如炬,卻恍惚無法捉摸,她為什麼不回答,是怕回答後,他會殺了她嗎?還是她根本就相信他是個殺人犯,無措、心痛、失望、還有怒意瞬間湧上心頭,嘴角不自覺地扯起冷笑,她終究還是和那些人是一樣的。
他臉上竄起的森冷笑意,眼中透著嗜血的殘忍,宛如地獄來的惡魔,她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一陣抽痛,他這副表情彷彿在隱忍著什麼,不想思考其中的含義,想起伊斯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當時她就決然否決了,如今,卻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莫名的,她仍是不願去相信,他會做出弒兄的事,反問道:“你殺了嗎?”
他臉上的嗜血神情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愕然,彷彿她的問題很愚蠢。
她察覺到了,當下有點惱怒,脫口說道,“你有沒有做過,心裡清楚,何必來問我。”
他扣住她肩膀的手頓時顫抖起來,綠眸閃過一絲希望,異常急切的問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做過,你相信嗎?”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幹嘛還要問別人相不相信。”她不耐煩地答道,越發覺得他是個莫名奇妙的男人,撇開頭,不打算在理會他。
聽聞,他綠眸迸射出一道奇異的光彩,猛地將她摟進懷裡,像是找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緊緊擁住不讓她逃離,“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她怔忡了片刻,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呆愣之餘就這麼讓他抱了個滿懷,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挑起了下顎。
紫眸無措對上他,看見他眼中的喜悅和渴望,心下一凜,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你想要什麼?”捧起她嬌美的小臉,他問,拇指摩挲著她,彷彿她是一件無價之寶。
她眉宇緊蹙,眸中閃著疑惑。
他輕笑,手指滑過她紅潤的雙唇,他是皇帝,無論任何東西,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他想寵她,“黃金?寶石?還是華麗的衣服?或者宮殿?隨你挑。”
他一副恩寵的樣子,令她心生厭惡,她又不是他的寵姬,何須如此迫切的給她一切,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似乎起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你似乎弄錯什麼了?”她冷下臉,推開他。
“怎麼了?”見她寒霜滿面,他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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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節:第一皇妃I(48)
“我不是你的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俘虜。
“你很快就會是了。”對她,他勢在必得。
“我們的約定,誰勝孰負,還是未知數。”
“我一定會贏。”他沒有忘記,不管任何代價,他都要得到她。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她驚覺事情似乎比一開始的更為嚴峻了,之前不過是利用他皇帝的自尊給自己製造逃離的機會,而現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令她慌亂。
“女人,你逃不掉的。”冷冽的話,猝不及防的在耳邊響起,震得她心神俱顫。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在事情尚未脫離她的掌控前,儘速離開,才是上策。
理智
普魯利節,是赫梯人用來慶祝新年而舉辦的節日,像奇卡魯這樣的邊境城市,皇帝每年的巡視不會超過三次,更不用說新年時,皇帝親臨過節了,因此,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