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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不就是毀了我的清白了嗎?”他笑道。

她臉一紅,淚珠子不禁又流了下來,哇地一聲,她竟不避嫌的摟住他,大哭起來。展無極是莫名所以,卻又見不得她掉淚。一時之間只得哄著她,說來可笑,他一生之中只哄過人三次,偏偏物件都是她,這不是命中註定是什麼?註定他活該讓她擒住,活該他的心被她偷走。

他只好輕拍她的背,哄道:“別哭,別哭,再哭就成了個淚人兒,到時還有誰敢娶你?”他自個兒因說出這些話而有些臉紅了呢!

他生來就是嚴肅多於幽默的人,哪知今日一遇上銀兔兒,那些陌生情感皆要重頭再試一次。遇上她,該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你嚤昀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會死呢!”一回想起事情的經過,她不免打起哆嗦,直往他懷裡鑽,倒也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之事,只想抱著他、貼著他,感受他的存在,她才敢相信他仍是活著的。

展無極自然是享受這軟玉溫香,沒道理不享的嘛,但一思及那場爆炸,不禁眼一沈,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想搶金鑰匙,才使計用火藥想炸死我。”幸而銀兔兒當時未跟著他,否則現下豈不遭波及?

銀兔兒用他的衣衫胡亂抹去眼淚,好奇的抬起頭,問道:“他搶去了嗎?”既然他生命已無大礙,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自然又冒起那大過旺盛的好奇之心。展無極笑容極淡,想起那跟了他十年的金鑰匙,道:“既然尋不到金鎖,那金鑰匙對我也是無用。當時,只能在掌櫃與那金鑰匙擇一,若是你,你會選擇哪個?”

銀兔兒認真地想了想,皺皺小鼻,甜笑道:“兩個都要。我既要掌櫃活著,也要那金鑰匙。”

展無極對於她的答案只有搖頭的分,他苦笑地輕點她小巧的鼻子,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救得了掌櫃,搶不回金鑰匙,若執著於金鑰匙,卻也白白失了一條人命。”銀兔兒吐吐舌,笑道:“誰說搶不回金鑰匙的!我會救那掌櫃的,事後再搶回金鑰匙。”

“那人你我皆不識得。”

“不識得那又如何?我問你,你若是那人,搶了人家的金鑰匙,會有何目的?”“自然是要解開金鎖之謎,但金鎖下落至今未明……”

銀兔兒的小臉得意極了。

“那就是了。倘若一日有人發出風聲,說那金鎖已找到,而你已有了金鑰匙,你會怎麼做?”

展無極聞言,不覺恍悟,大笑出聲,又因扯動背部的傷,眉頭一皺,苦笑道:“好個銀兔兒!可你想過沒,為引來那搶去金鑰匙的人而設下這陷阱,難道不怕引來其他覬覦金鎖之人?”

“那正好!乾脆來個一網打盡,免得夜長夢長,無極大叔,你說是不是?”銀兔兒的眼珠子俏皮一轉,掩嘴偷笑起來。

“你笑些什麼?”展無極愛瞧她的笑容,天真無邪卻又女兒嬌態畢露,好似正含苞待放的花兒,讓人瞧不生厭,就想獨自珍藏起來。

“我笑──你慘了。”她指著桌上那碗苦藥,笑嘻嘻道:“這是先前大夫吩咐,病人清醒後定要喝下去的;若是嫌苦不喝,那就由大夫的助手捏他鼻子,灌下去嘍!你說,你要前者呢?還是後者?”嬌俏的小臉閃著期待。

展無極目不轉睛的瞧著她的笑顏,柔聲笑道:“我可沒瞧見大夫的助手。”

“有啊!有啊!就是我銀兔兒。”銀兔兒瞧他沒答覆,笑得可開心了,連忙要爬下床拿藥湯灌他,忽地聽見外頭有聲音──“憑什麼我不能進去?”

完了,那不是大嫂的聲音嗎?銀兔兒這才想起在爆炸現場,也有大嫂迎姬在,那時她沒空理她,只顧著救展無極;當時,大嫂沒阻止她救人,如今──如今是清算大統帳的時候了。

“完了,完了,這回輪我慘了。”銀兔兒慌慌張張的又爬回他的身邊,道:“這回我不被罵死也會被打死。”她哭喪著一張小臉,爬進他的棉被裡,將自個兒裡得像肉棕似的,再露個小臉,警告他:“待會兒她進來,你可別告訴她,我在這裡唷!”說完,便連頭也縮排棉被裡。

展無極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從頭到尾看著她可笑的舉動,若有所思的對“那團肉棕”道:“在門外吆喝的是你的家人?”

“不然還會有誰?”悶悶的聲音傳來,充滿不滿。“說來說去還是你的不對。你若沒衝進那鋪子裡,我又豈會救你?不救你,又為何被她發現?現在可好,我定會被捉回去,先用家法壓我,再餓我個兩三頓,你說,錯是不是在你?”銀兔兒實在受不了躲在棉被裡,沒-會兒的功夫就呼吸困難,可還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