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或者,他該換另一種激進的方式?那狗屁的溫吞舉止只會讓她以為是親爹再世,對他壓根就沒好處的。
展無極瞅了她一眼,道:“我身子好得很,可以打消你腦袋瓜子的念頭了吧!”
“你怎知我在想些什麼?”銀兔兒扁了扁嘴,略嫌失望的說道。她當然希望他身子健康,只是偶爾來點那種不傷身子的小感冒就成。
須知,這半個月來,她當病人躺在床上都快發黴了,每天喝那治傷的苦藥水不說,這展無極竟然還讓丫嬛熬起十全大補藥,每天起碼要喝完二碗,瞧她喝得都快吐了,他還在那裡嫌不夠,想將二碗改為三碗,分明是想趁機報仇嘛!
所以啦,最好他偶爾也來個小感冒,她從沒煎過藥,一來也可嘗試看看,二來要他喝那補藥看看,好感同身受一番,這應該不算壞心吧?
“丫頭,當日你說你姓白,可是京城一帶的人家?”
“是啊!你問這幹嘛?”
“你離家多日,家人不擔心嗎?”
銀兔兒瞧著他的嚴肅,傾頭認真的想了想,道:“我不是他們,又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擔心?”
展無極簡直拿她沒法子,乾脆直言道:“近日之內,我打算登門拜訪府上。”
“拜訪”她嚇住了,急忙搖手,道:“不成!不成!我是偷溜出來玩的,你若登門拜訪,豈不洩了我的行蹤?”
“你離家多日,也該回去了,此次拜訪,正是個機會。”
銀兔兒噘了噘嘴,哀怨地瞪著他,道:“原來你不要我了,嫌我煩了,是不?我還一直以為你很喜歡我呢,枉我挺喜歡你的。”
展無極露出笑意,卻遭來她的白眼。這年代談情說愛的少有人在,尤其是女子哪敢將愛啊情的掛在嘴上,偏偏這丫頭不同一般女子,坦率說出她喜歡他──雖是如此,他也明白這丫頭尚未弄清她自己的感情,只怕這所謂的喜歡,她是誤以為對朋友、對兄長的感情。“你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他頓了一頓,別有用意的瞧著她,道:“那時定是名正一吾順的。”
“無極大叔,你老愛吊人胃口,怎麼你說十句,我就十句都聽不懂呢?”她疑惑地問,忽地心生警惕起來,因為他的神色像是早決定了一件她不怎麼喜歡的事,偏又要去執行它。展無極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不懂也行,只須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是好玩的事嗎?”她開始期待起來。
“好不好玩就要瞧你自個兒了,這稀奇角色是你沒扮過的。”
銀兔兒聞言一聽,開心得不得了,直纏著他,喜道:“你要我扮什麼?老爺爺?老太婆?還是會拿柄劍的俠客?”看他一逕蹈簎頭,她眼珠子一轉,有些驚奇,道:“你不會讓我扮狼大哥吧?”
她那天馬行空的想法讓展無極笑了起來。
“不!我絕不會讓你扮狼大哥的。”他幾乎可以想見未來的日子不再無聊了。她皺起眉頭,道:“那究竟是什麼稀奇的角色要我扮演呢?”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子。”他很堅定的道。
第二章
“古怪,真是古怪!”展有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他今年剛滿三十二,是個跑遍大江南北的商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沒見過,偏偏今兒個忽出此言,難不成真見到了什麼古怪的事?
就連那駕著馬車的車伕小三子也是一臉古怪到底的臉色。
“少爺,李記布店到啦!”
展有容下了馬車,前頭的商店招牌正是李記布行。
“你先去做該做的事吧!待會兒,我自己走回去。”他朝小三子擺了擺手,逕自走向李記布行,渾然不覺小三子當他瘋了的目光。
他到底哪根筋不對了,會在前幾天買了成堆的布料回府堆在倉庫,今兒個又跑來買呢?更逞論展家的布料店在京城起碼也有十來家,何必來這李記?
進了李記布行,只瞧見掌櫃的在那兒整理新來的布料。
“展少爺!好久不見了。”那掌櫃一見展有容,連忙上前招呼。大財主嘛,上回才來買了一堆布料,讓李記賺了不少利潤,當然要好好招呼一下。
不過說也奇怪,展記也算是同業競爭的對手,怎麼展有容三不五時的就往這裡跑?刺探商情嗎?思及此,那掌櫃略嫌秀氣的眼睛懷疑地瞪著他;要真是刺探商情,立即就拿掃帚趕他出門。
展有容微微一笑,對他的敵意視若無睹,問道:“李兄弟在嗎?”
“少爺不在!展少爺,您若有事,我轉達也是一樣。”擺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