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喪心病狂,把黑水各派誆來就是為了生靈獻祭嗎?這樣的做法與魔鬼何異?
牧天又抬頭看看那虛空中的鬼幡,暗道:“這鬼幡頗為厲害,當日能抵三界轉世金蓮的聖光,此時那黑衣老鬼把其懸在空中,定不是好心。莫不是要活生生地攝取眾人靈魂?”
遙遙看見文木然和蕭落,牧天心中雪亮,怪不得望北關外免戰高掛,原來這二人來到了此地,看來這幽冥極地內定有古怪,否則望北久攻不下,這二人怎會在此?但怎麼不見鬼妹身影?
“公子,這裡沒有鬼妹的氣息!”鴉兒也在暗暗尋覓鬼妹。
“想必在那無常二祖的結界之內;等等看!”牧天道。
“會不會有人故意耍弄我們?”
“不會,能在你我面前來去自如,不被發現,至少該是金仙的修為。那樣的高手怎會戲耍我們,要取你我性命都是易如反掌!”
二人簡單溝通了幾句,而此時結界內的人早已躁動不安,任誰被這樣困住,如待宰的羔羊,生不如死,也會拼死一搏。
文木然早就看出結界之內這千餘人蠢蠢欲動,忙道:“二祖,人心不穩,遲則生變!”
“好!”無常二祖對視一眼,同時施法,手中印訣變化。
一黑一白,無常二氣,從二人頭頂噴湧而出,在虛空中盤旋交織,先成骷髏之形,再化太極之狀。
冥山之上,萬物不生,唯有怪石古木。
而此時怪異的景象頻出,黑祖佈下的結界上鬼幡獵獵翻卷,無數戰魂咆哮,而此時這巨碩的太極圖更在白色鬼幡之上,散發妖異的光芒。
周圍死氣更重,那千餘人更是面色青紫,幾個修為入了修魂初境的高手,暴喝一聲,怎能束手待斃?就算是死也要闖上一闖!
可是再見鬼王,氣運胸口,兩腮鼓動,猛地一聲大吼,聲如巨雷,結界之內回聲震耳欲聾。
無數怪石隨之破碎,古木直接化灰。
功力低微一點的,慘叫連連,雙手捂頭,直接摔到在地,口溢鮮血。
那剛剛縱起的幾個高手,也心神一震,飄落在地、
“六道鬼吼!”一個白髮老者道,“鬼王,你如此殘害黑水各派,鬼祖英靈也不得安生。萬載鬼派要毀於你手!你要做千古罪人嗎?”
六道鬼吼?傳聞這乃是鬼派仙境的秘術,沒想到這鬼王有如此的功力,想必當初和自己一戰時,他只動用了五色靈幡,是有所藏拙未露。
六道鬼吼之下,牧天絲毫不受影響,在他左近的龍山、青狐、鴉兒亦是毫無變化,但為了掩飾,四人也忙盤膝而坐,假意抵抗這震天一吼。
“不勞周老先生費心,幽冥一開,萬事可做!縱我留下千古罵名,又有何妨?”鬼王面色冰冷,毫無感情。
“看來這鬼王似乎也和那紫微大帝蕭天庭一樣,心魔已生,墜入魔道了?魔意!魔意!無孔不入!”牧天雙眉一挑。
看來今日必有大戰,牧天如果不是刻意地壓制自己的念頭,以他的仙境修為,只怕面對如此情形,早就爆發仙境之力,飛騰而起了。
鬼吼之下,鬼派諸人都是安然無恙,看來是早有準備!
虛空中的太極圖,愈發光亮,如一輪詭異的太陽,又想掌握眾生的生死輪盤。
黑白光華四散,映亮冥山之巔。
太極圖似乎有無盡的吸力,牧天都感覺到了一股向上飛騰的力量。
再看有數十人業已被其吸起數尺之高,全無掙扎之力。
牧天微微皺眉,正在猶豫是否出手。無常二祖、鬼王、文木然、蕭落,均是神州頂尖的高手,自己就算加上鴉兒與青狐,也沒有把握勝之。
關鍵是此時鬼妹還未出現,暗中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潛伏未現,自己此時冒然出手多有不利。
正猶豫間,突然冥山腳下,朝向嘆息之牆的方向,猛地升起四團光華。
四團光華,璀璨如星。遙遙看去,像是順著那黑霧冉冉升起的彩色驕陽。
紅賽碧血,白如秋霜,黑似濃墨,灰若古木。這四團神光,交響輝映,灑下百丈光芒。
那巨碩的太極圖在其光芒之下都黯然失色!
這四道光團流星般劃破天際,直奔冥山之巔。
無常二祖一見,面色一緊。鬼王則眼露殺氣雙頰微動,一招手祭出五道神光。
牧天在結界內看得清清楚楚,鬼王所祭之物,正是鬼派鎮派至寶——五色靈幡!
黃色靈幡懸在鬼王上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