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家破人亡,她從被人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青樓人人玩弄的窯姐。再後來,久到她徹底打消了還能回來的念頭時,她突然就回來了,讓她措手不及。
“回宮!”月牙兒一轉頭便走了,語氣冷到嚇人。
“你不是想家?現在回來了,為何不進去看一眼?”多爾博看著她的背影大喊,她到底是怎麼了?
“皇宮才是我家。”月牙兒稍稍停住腳步,想讓自己的聲音堅定,但還是沒做到。
“哪裡是你家你心裡更清楚,自欺欺人的蠢東西!”多爾博氣到不行,千辛萬苦,又是恐嚇又是利誘才把這宅子給買了過來,本想她瞧見了定會欣喜若狂,可沒想到到頭來竟是這樣。
“就算曾經是那又怎樣,還不是讓別人佔了去?別人碰過的東西,不論是什麼我林楚玥便不會要!”月牙兒氣瘋了,轉頭對著多爾博狂吼,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
“那本王呢?本王也是別人碰過的,你也打算不要了?”多爾博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蠢,可他還是不怕死的吼了出來,他要知道答案,要知道他在月牙兒心中到底算是什麼。
月牙兒有些吃驚,定定的看著眼前炸了毛的男人,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撇嘴一笑,似是笑他有多幼稚一般,然後深吸一口氣,轉頭大步離開。
“林楚玥!你個混蛋!你跟本王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對本王笑做什麼,你是不是嘲笑本王是個傻蛋?啊?你回來說清楚,你這個混蛋女人……”阿克敦和林圖肯一左一右緊緊拉住如負傷野獸般的多爾博,好不讓他撲上去再跟人家死皮賴臉的就穿下去。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瞧不起主子怨婦般的潑婦行為,但作為最最忠心手下,兩人還是很有默契的哄了他一陣。
☆、76 你哭了嗎
底下的人瞧著,嘴角忍不住直抽抽,今兒個隨行的都是多爾博的親信,定不會把這些事情透露出去半分。但眾人在今天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謠言不可信。原來是他們家王爺一直死乞白賴的糾纏公主,還在被拒絕後還尋死覓活的充當潑婦的角色。
第二天一大早,多爾博照舊出現在月牙兒寢宮前,還是那身金絲團紋黑緞袍子,外加漆黑滾邊大麾,從頭到尾一身的黑,倒是顯不出青裡發黑的臉色了。
月牙兒出來的時候瞧他正抱著雙臂看著天邊,周圍的人也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月牙兒攏緊裹在身上的白色狐皮披風,下巴抬高打他身邊經過。藉著微弱晨光,月牙兒在經過多爾博身邊時,要死不死的瞧見了讓她驚愕到難以控制自己嘴巴的事情。
“你昨兒個哭了?”月牙兒低聲問了出來,他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後才會有的樣子。
多爾博先是一愣,猛地瞪大雙眼瞧著面前該死的女人連忙否認。“胡說!”
“那你眼睛怎麼紅了?”月牙兒追根刨底的問,主要是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流淚,這次讓她撞到真是千年難遇啊,她沒有理由不抓住機會好好調侃一番。
“哪有紅?是你眼睛有問題!還不知道昨兒個到底是誰哭了哩?”多爾博轉頭不於她對視,壓低了聲音與辯解。
月牙兒不再說些什麼,咧嘴笑了笑,一彎腰鑽進了轎中。雖說是深秋時節,可坐在這轎中卻一點兒都會覺到冷,一股子熱氣從腳底往上升,讓月牙兒舒服的想笑。
這轎子也是多爾博用心良苦的,知道她在天冷時手腳冰冷,所以他特意命人在轎子下多加了一層隔板,下面放了三四個炭爐,因為用的都是上好的木炭,沒有菸絲和嗆味,讓人一坐進去便如沐浴在四月春風之中一般舒適。
今兒個他們這一站是出去招搖過市混淆視聽的,多爾博命人請了幾位朝廷上舉足輕重的人物,這幾位可都是哲大人的至交。多爾博命人包了整個醉仙樓,一派豪邁。
本是極為威風之事,想不到今兒個早上月牙兒一句話引得隨侍的奴才沿路只顧得瞧他們家王爺眼睛到底紅不紅了,最後甚至連阿克敦和林圖肯也忍不住沒話找話尋著機會一探究竟。多爾博氣到內傷,卻只能暗自吞下,臉色如同一身黑衣般難分彼此。
他們跨進醉仙樓時街上還沒幾個人,就連賣油條的老漢還沒開門做生意,可那幾名大人已經恭恭敬敬的等在裡面了。
“臣參見王爺,公主。”三名大人紛紛跪拜行禮,想著若不是自己在官場沉浮大半生,定是做不到像現在這般能屈能伸的。比起睿親王帶著一大群人也不傳報就趕在大清早,還讓一個凶神惡煞的大塊頭砸門喊人,美名曰“共進早膳”的荒唐事相比,他們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