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雨水的餅乾,繼續前行。
中途我又給了後面倆人一些藥,他們吃下去的東西應該都差不多全都排出來了,沒什麼大問題了才對。
我們仨和前面的隊伍拉開了已經七八米的距離,我是因為體力不行走不動,他們倆是因為拉肚子拉的腿軟。
耳邊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這一路走的倒是不那麼無聊了。
就這樣到了晚上,雨才總算是停了,淋了一整天的雨,我只覺得頭昏腦漲的,原想著等姓高的下令休息的時候,鑽進帳篷裡狠狠睡一覺,暖暖熱,千萬別感冒了。
但是直到天徹底黑透,姓高的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整個隊伍的進度都放慢了,但是仍舊再繼續前行。
沒人開口發問,看樣子,今晚也是準備徹夜趕路了。
死死的咬住嘴唇,嘴巴估計已經血肉模糊,這一嘴上去,立即就聞到了血腥味。
沒管它,受了疼,腦袋總算是清醒了點,腿腳經過這兩天的極限跋涉,已經勉強習慣,走到現在雖然十分的累,倒也能撐得住。
就這樣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無論怎麼再去咬嘴唇,或者是咬自己,都已經是沒辦法再拉回神智,在大雨又一次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的時候,終於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到了地上。
第一次感覺,被黑暗包圍的滋味似乎也並不那麼難受。
思緒一直恍惚而飄渺。
沒辦法思考,沒有傷感和痛心。
但是…鎖天還沒找到。
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皮肉骨頭沒有一處是不疼的,特別是嘴巴上,火辣辣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盯著屋頂看了兩眼,我好一會才拉扯會思緒。
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快速的打量了這簡易的屋子一圈,我怎麼會在這?這是哪裡?
揉了揉眼睛,眼前仍舊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屋子很黑,沒有任何的光線投射進來,頂部有一盞很暗的燈,勉強能照亮這個屋子。
艱難的從床上下來,緩緩的在屋子裡走了一圈。
整間屋子大概三十個平方左右,除了我之前睡的一張木板床之外,還有牆角一個老式,十分老式的櫥櫃。
看樣子有些像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奇怪,姓高的他們人哪去了?
摸摸索索的在靠近右側最邊上的地方看到了一扇木門,試著推了一下,隨著吱呀一聲,木門就給推開了。
外面是沿著向上的一節樓梯,這裡是個地下室?
踩著樓梯試探的朝上走,陽光投射進來,刺得我有些增不開眼睛。
在走完樓梯的時候外面是幾間木頭屋子,並不殘破,相反的還給人一種十分現代化的感覺,格局和劃分,都顯得十分有講究。
我轉悠了一圈,到處都是空無一人。
心下不禁疑惑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去哪裡了?
這秦嶺的深山裡,怎麼會有這麼幾間木屋存在?就算是守林人也不可能住這麼多的屋子啊,我估摸的算了下,這木屋相互之間是連通的,起碼也有一二十間,相互之間走廊連線,趁著周圍的樹木,頗有些古時候庭院的感覺。
在最後一間屋子裡的時候在一張廢棄多時的桌子下面,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試管。
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我把試管從地上撿了起來,在這個地方出現試管這種明顯現代化的東西,要說不奇怪,除非我是傻子。
就在我蹲在地上,仔細去打量手中這個試管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就拉開角落的櫃子快速的鑽了進去。
腳步聲在我身處屋子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那裡是剛剛我出來的地下室。
沒多大會,從那邊隱約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老大!壞了!那娘們跑了!”
心裡一驚,這是那胖子的聲音?
也就是說外面那群人是姓高的手下。
他們為什麼要說我跑了?
難不成剛剛那個地下室其實是關我的?
“你他媽的!剛才就說派人守著守著,你就是不聽!這女人指定是姓高的那個王八蛋給帶走的!”
胖子似乎是被踹了一腳,這會有些委屈:“老大,你說咱跟著隊…跟著姓高的大老遠來這裡,到底是圖了什麼,姓高的跑了,姓鎖的那小子帶著一隊人已經在這山裡跟咱們玩了一個多月的捉迷藏,萬一他們倆湊到了一起,咱們的基地不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