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迷惑:“這只是名字,從記得起周圍的人就這麼喊我了。”
“那不就對了麼,沒什麼奇怪的了。”話音剛落我這才想起從沒聽鎖天說起過自己的家庭身世,頓了一下又開口接了句:“…是…你爸媽,起的名字?”
“我沒有爸媽。”鎖天搖頭看向了我。
我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到失望,傷心,懷念,或者憎恨,或者其他任何能突顯他說出這句話的神情,可是沒有,他很平靜,似乎這件事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搖了搖頭我笑了下:“你傻啊,人都有爸媽的,你怎麼會沒有?”
鎖天看了我兩眼,停頓了良久之後才開口:“陳煬…我不知道…”說到這裡他又頓住了,後面的話遲遲沒有再說出來。
看著他臉色逐漸顯露出落寞的神色,我沒有再開口,只是將臉埋到他胸前,靜靜的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暗暗在內心裡響起一個聲音,‘無論你怎麼樣,都是孩子的父親,我的鎖天。’
就這樣保持了良久,我那一直亢奮的精神,終於開始有些睡意的時候,樓下冷不丁的突然響起了韓雪的高聲尖叫。
猛地一震,我立即坐正了身子,猛地看向臥室門,一旁鎖天在聽到那尖叫聲後就已經做起了身,我也趕忙一把撈起床頭櫃上的外套跟著下了床。
此刻外面韓雪的尖叫聲已經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門被猛地開啟的聲音和俊迪高聲壯膽似得叫罵。
鎖天飛快的衝了下去,我跟不上他速度,在跑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到二樓了,被驚醒的嘎子叔等人大聲問著其他人發生了什麼,但除了一樓的韓雪的哭聲外就沒人回答了。
我擰著心儘可能快步的跑下了樓,卻看到提著菜刀的俊迪正滿腦袋的冷汗從開啟的門外回來。
韓雪縮在沙發上只是哭,徐淑和麗麗坐在她身旁試圖溝通,但都沒啥用,玻璃牆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大半,鎖天這會正蹲在外面的地上打量著些什麼。
俊迪看了眼沙發上的韓雪,眼神閃了閃,卻沒有上前,我和嘎子叔走到他身旁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連刀都拿起來了。”
聞言俊迪看了我兩眼…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剛…玻璃窗外面站了個…”說到這裡他頓了下,似乎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合適:“站了個黑影…從窗簾的縫隙看著我跟韓雪,她先瞧見的,這會嚇壞了。”
“黑影?”嘎子叔皺著眉頭:“啥子黑影啊?能不能把話給說明白了!”
給了俊迪一個眼神,示意嘎子叔是真急了,他實在不喜歡別人說話半半截截的。
揉了揉腦袋,俊迪深吸了口氣對著我們開口:“可能…鬧鬼的傳言不全是假的,剛剛站在窗外的那個東西,起碼也有兩米高,臉白的不像話,就算沒瞧清楚也能知道那絕不是正常活人的臉。”
“會不會是行屍?”徐淑不知何時走到我們身旁。
俊迪搖頭否認:“我怎麼說也跟陳煬姐一路下來算是個老人物了,行屍怎麼樣我還能不清楚?那個東西見我們發現了知道轉身就跑,行屍見著人會跑麼?”
“跑?”我疑惑的問道。
“恩,速度實在快的不像話,我起身拿刀的功夫,跑出門他就已經不見了,離我們最近的路口都有好幾十米,他竟然幾秒鐘功夫就沒人影了。”
周文走到我們身旁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或許剛剛站在窗外的是著名世界冠軍劉翔先生呢?”
看了他一眼,徐淑問道:“誰跟你說的劉翔有兩米高?”
周文還沒來得急接話,後面的沈風就開口:“大概是他站在巨人姚明先生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別瞎開玩笑。”嘎子叔對於這些鬼神的事,抱著十分虔誠的態度,這會周文和沈風的玩笑讓他不樂意了。
韓雪終於漸漸的被安撫了下來,但我們不敢問她關於剛剛看到了什麼,怕再次把她嚇壞。
鎖天從外面回來之後就開始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什麼。
整個屋子裡除去我們姐妹幾個和俊迪嘎子叔之外,陽陽沈風他們還是不太相信有鬼這麼一說,一直堅信只是兩人眼花,或者有人在純粹的惡作劇。
這個說法聽著荒唐,但對於他們幾個來說,寧願相信這荒唐的版本,也絕不會信世界上有鬼的。
當韓雪顫顫巍巍的帶著哭腔喊道:“有鬼…我看到了…大白臉,沒有白眼珠…一張大白臉…有鬼,真的有鬼…”鎖天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對著我們開口:“今晚我在這守著,你們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