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肯定會實施到底,就算是整天罵罵咧咧的大鬍子,在命令下來後也是會一絲不苟的去執行。
跟著這樣的隊伍總是讓人有安全感的。
二十四小時分成三班排開,那就是一隊守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說起來不長,真當你認真熬著一分一秒的時候那是相當讓人發瘋的,這就好比我當初上班時,如果是那天的最後一節課,最後幾分鐘的時候所有的學生都處於一種躁動不安,但又得強制壓下那種躁動的熬心感,乖乖聽我講完最後的課文。
當初站在講臺上只覺得那時候看著下面一張張,對著窗外望眼欲穿的小臉可笑無比,而我和沈雪幾乎整整八個小時都處於這種焦慮躁動的狀態,其實我們倆就算是不守衛也基本沒啥事情幹,也只是閒待著,但這滋味和很多之前的上班族一樣,就算是回到家能無聊死,上班時也是時刻巴望著下班。
這其實說到底就是一種彆扭的矛盾心理。
終於熬到換班的時間,我和沈雪幾乎是飛速的從車裡面躥出來,在從車裡出來的一剎那,只覺得渾身細胞都通暢了,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心情瞬間好到了頂峰。
徐淑被排在下午守班,她不像我和沈雪那麼浮躁,一個人呆坐在車裡,眼睛盯著某個地方看著,她就能連續幾個小時動也不動,這一點我倒是十分佩服她。
我們換班的時候,雪終於是停了,還有那麼幾絲太陽光透過雲層穿透灑了下來,對著地上大片大片厚厚的潔淨雪白,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陽陽和陳璞沈風他們依舊在補眠,畢竟晚上還是得守衛,鄭易易被鄭榮榮抱走回到屋裡,給它講白雪公主和七隻醜小鴨的故事去了,兩個小傢伙都是肥嘟嘟的,鄭榮榮把鄭易易和她面對面的放到了床上,倆傢伙面對面的趴著,為了防止鄭易易亂動,鄭榮榮還給它的小身子上裹了一塊不知哪裡找出來的破布,把四個小蹄子貼著身子活生生裹成了一個肉球。
“你早晚非得把它給弄死!裹成什麼樣了都?你這樣它還能喘氣麼?”沈雪看到後不由分說的就上前準備解救下命運十分坎坷的鄭易易。
剛一被沈雪解開放到地上,鄭易易就立即仰著腦袋衝著坐在炕上的鄭榮榮示威似的汪汪叫了兩聲,緊接著立即逃難似的一溜煙鑽到了一旁的櫃子後面,結果小身子太胖擠不進去,它就乾脆學起了鴕鳥,只把腦袋塞進去,露出肉屁股在外面,小尾巴還搖啊搖。
我和沈雪被它給逗的笑的前俯後仰,鄭榮榮嘟著嘴質問了沈雪兩聲為什麼放跑鄭易易,結果被沈雪兩個眼神給瞪得沒了脾氣。
沒再跟著她們倆鬧騰,我揉了揉笑的有些發麻的臉,準備把櫃子給翻騰翻騰,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能換的衣服。
這家人的閨女既然能嫁人了,就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小,只要找到她的房間就應該能把身上這件髒兮兮的棉襖給換掉了。
掃了我們住的這屋子一圈,這明顯不是年輕姑娘該有的屋子,出了屋子,我準備挨個的去搜!
第一間是陽陽他們睡的屋子,裡面的擺設十分的簡單,甚至連張桌子都沒有,這裡之前應該是沒人住的,第二間是鎖天和其他幾個黑衣人住的,敲了敲門,屋裡立即就傳來了回應:“進來。”是那中年男人的聲音。
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只有鎖天和那中年人倆人,見我進來鎖天挑了下眉問道:“怎麼了?”
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們聊,我來找點東西。”
快速掃了一圈屋子,最裡面的牆上還掛了面鏡子,鏡子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上還擺了簡單的幾個落了厚厚一層灰的瓶瓶罐罐,應該就是這沒錯了。
這屋裡沒有衣櫃,只有一個大木頭箱子,似乎這家人喜歡用箱子裝東西。開啟箱子,在裡面扒拉了一大圈,果真是那女孩的房間,隨意翻出了幾件厚實點的衣服抱到手裡,我衝著鎖天和那中年人又擺了擺手示意道:“找到了。”
鎖天抿了下嘴角,衝我點了點頭。
回到屋裡,和沈雪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瞬間就覺得舒服了一大圈,看著被丟在地上的棉襖,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這麼髒,我是怎麼堅持穿那麼些天的。
人是愛偷懶的生物,但同時又是最恐懼無聊的生物。這是天生的矛盾,無法改變。
躺在被子上,我百無聊賴的掃了屋子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即就坐起身子衝沈雪說:“咱們去張宏生他們那裡竄竄門吧,這整整一下午的,總不是幹躺在這屋子裡吧?”
沈雪也是個愛熱鬧的人,上午幹守了那麼久她指不定比我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