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據麼?我在郭龍家找到了購買保險與立遺囑律師費的收據,並且我也向‘保險公司’與‘律師事務所’求證過,陸通確實買過保險和立遺囑,受益人是你,這些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吧。”
“好吧,這些事,我承認,可是我只認為這是陸通愛我的表現。”
“不,在我看來,這確立了殺人動機。”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確定了殺人動機,接下來就是殺人手法。你的婚紗手套沾毒,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吧。”
“婚戒上也有毒,我認為兇手就是西洛。”
“假設婚戒上先有毒,而婚戒是晏西洛保管的,那麼兇手就很有可能是晏西洛,假設手套上先有毒,手套是你保管的,那麼兇手就很有可能是你。最後,兇手只能二選一,而問題卻出在毒先沾在什麼地方,這就像從小流傳的一個難題‘這個世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那全大偵探,您覺得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這個問題,你會給我答案的。”
“哦?你就這麼確定麼?”韓小君故作驚訝。
“‘*’是一種劇毒無比的毒藥,也是一種違禁品,藏在家裡的地方不好的話,會危害到自己家人的生命;隨意扔到外面的話,危害到其他人,也會招來警察的追查。”
“那這個所謂的毒藥,會被放在哪呢?”
全開哈哈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韓小君本就憔悴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份慘白,白到連僅存的血色也消失不見,就像將死之人,而全開就是奪走她最後一絲生機的人。
全開說道:“藏在家裡的某個地方,很容易被愛收拾屋子的父母找到,放在外面,被別人找到,就更不得了……”
全開說出得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鐵針猛扎韓小君的心臟;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在割下韓小君身上的肉。
“所以,它就藏在你的身上。”全開的最後一句話,就像一顆銀色子彈,狠狠得撞在韓小君的胸口。
韓小君猛的後退一步,“咔嚓”,身後的圓鏡被撞得粉碎,玻璃渣掉落一地。
“拿出來吧。”全開怒目圓睜。
“什…麼?”
“我說把‘*’拿出來。”
“從…從哪裡拿出來?”
“從你佩戴的胸罩裡拿出來。”
九、抓不住重點
韓小君徹底不說話了,低下頭,緩緩坐在了充滿玻璃渣的地上。
全開說道:“既然不能藏在家裡,也不能藏在外面,那‘氰化鈉’會藏在哪裡呢?沒有什麼地方比自己身上更安全了。光藏在身上還是不夠的,身上也得找最安全的身體地方,身體的任何部位沒有什麼比身體私密的地方更安全了,我便是由此判斷你肯定把‘氰化鈉’藏在胸罩裡的。”
“嘿嘿嘿……”韓小君在笑,笑聲漸漸增大,“哈哈哈哈……”笑聲貫徹整個房間。
“為什麼要笑?”
“我在笑我自己,也在笑陸通那個王八蛋!”在提陸通這個名字時,韓小君變得咬牙切齒。
韓小君繼續說道:“沒錯,我當初和陸通在一起,確實是為了錢。但是沒想到,那個混蛋竟然還和晏西洛那個賤人也在一起。有一次,陸通沒來找我,說他有事,我就開始懷疑他在外面有人,於是專程抽了一段時間去跟蹤他,果然被我發現兩個狗男女的姦情,就在那一刻,我便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宰了這對狗男女。我費盡心思制定了這個計劃,每天躺在這個肥豬的身邊哄他開心,你知道其實我心裡有多噁心嗎?就這樣漸漸從他身上刮掉他所有的財產。財產一到手,他的命也就不值錢了,但是我也不能便宜了晏西洛那個賤人。所以,我才會下毒弄死陸通,嫁禍給晏西洛的辦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讓你沒算到的是,這件事還是節外生枝了,不然你也沒要必要殺死郭龍。”
“郭龍很清楚我和陸通的事,他也知道陸通死後,我才是最有利的一個人。所以,他能找到我,他其實也就是貪財,他希望和我做個交易,讓我給他陸通財產三成的錢來換取他閉嘴,並且他也承諾將矛頭轉向晏西洛。”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你一毛錢都捨不得拿出來,你只想也要了他的命。”
“他也死的活該,他幫著陸通去泡妞,在生意場上幫著陸通去處理一下並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向我要錢,他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