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點半左右,魏仁武、嶽鳴、徐玖,駕駛著“哈弗”越野車進入了西安市的碑林區,這座城市最中心的地方。
越是西安的中心地帶,就越是“封神會”控制最深的地方,自然也越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嶽鳴問道:“魏先生,天色漸晚,我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才行。”
魏仁武把頭轉向後座的徐玖,問道:“徐小姐,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魏仁武認為徐玖臥底“封神會”這麼久,談不上對“封神會”瞭若指掌,也應該瞭解“封神會”的行事風格,讓她來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徐玖說道:“因為明天要趕路,所以我們今晚儘量離明天上高速的地方近一點,所以我們今晚在‘世博園’附近找一家旅店住下,至於應該挑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落腳呢?我建議咱們低調行事,找一家沒有上執照的小旅店,因為‘封神會’在西安有很多正經的生意,控制了很多大場所,但是具體有哪些,我就不清楚了,至少這些無法提起他們興趣的芝麻綠豆小店是絕對不受他們控制的。”
“好,小嶽,我們就按徐小姐所說的,去‘世博園’附近,找一家環境很差的旅店住下。”魏仁武同意徐玖的說法。
嶽鳴全權聽從指揮,朝“世博園”方向開去。
另一邊,在西安這座城市的一棟舊樓的房間裡。
房間的光線很暗,只有一支蠟燭。
燭光下有一雙手,纏著繃帶的手,這雙手在發抖。
擁有這雙手的人,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在發抖,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不,擁有這雙手的人,從來都不會害怕,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怕的人,而認識他的人,都會懼怕他才對。
他之所以發抖,不是害怕,他是在憤怒,他為自己的失手而憤怒,憤怒到發抖。
燭光一閃,閃過這個人的臉上。
這張臉稜角分明,又極其恐怖,尤其是右眼上的那個黑洞,黑不見底,就像吞噬一切的惡魔。
而這張臉是屬於“青龍”的,他還在為敗給魏仁武而感到懊惱,他是一名槍手,他這輩子唯一擅長的事情,就是開槍,而這一次,他在槍法上敗給了魏仁武,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沮喪。
“這個任務,暫時不需要你出馬了。”這不是“青龍”在說話,而是黑暗中的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青龍”冷冷地回應道:“‘龜丞相’,你是要我坐冷板凳嗎?”
黑暗中的這個人,原來是“玄武”伍巍。
燭光的視線範圍內,漸漸走出一個人影。
在燭光的照耀下,人影漸漸清晰,的確是伍巍,但是和平時的伍巍有些不一樣,他一改了之前的邋遢形象,黑框大眼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炯炯有神的雙眼,亂糟糟的髮型也不在,換成了柔順的偏分,衣服也從廉價的雜牌變成了出席宴會的小禮服。
伍巍除了還是那張臉以外,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伍巍走到“青龍”的面前,冷酷著一張臉,說道:“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輸了就是輸了,魏仁武到底有幾斤幾兩,你我都不清楚,‘笑面虎’就是低估了魏仁武,才落得如此下場,我不想你步‘笑面虎’的老路。”
“青龍”用僅存的左眼,狠狠地盯著伍巍的眼睛,他不服氣地說道:“你竟然拿我跟‘笑面虎’那個廢物相提並論?我這次的失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你不讓我殺其他人,如果按我的方法的話,我保證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
伍巍反駁道:“不讓你殺其他人,不是我的意思,是‘天帝’的命令,怎麼?你想違抗‘天帝’的命令?”
“青龍”低下了頭,一聽到“天帝”二字,頓時不敢造次,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讓他懼怕的人,恐怕只有“天帝”一個人。
“青龍”說道:“我不敢違抗‘天帝’的命令,只是不理解。”
伍巍說道:“‘天帝’的命令,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服從,‘天帝’他那人家的每一個決策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也不便揣測。”
“青龍”說道:“所以,讓我不要再插手這個任務,也是‘天帝’的命令嗎?”
伍巍搖頭道:“不,這不是‘天帝’的命令,這是我的意思,你失敗後,心態就會起變化,參與任務的能力也會大打折扣,你將更不是魏仁武的對手,你是我們的最強戰力,我不能拿你去冒險,所以你先休息一陣,後面的事情就換我出馬。”
“青龍”冷冷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