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上了張風車的後座,把豆漿和油條遞給二人,二人就像幾天沒吃飯似的,抓起油條就狂啃。
嶽鳴笑道:“慢點吃,喝點豆漿,別嗌著了。”
張風大灌了一口豆漿,才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嶽鳴說道:“我和魏先生要去見見舒潑,你們現在不用再守著舒潑了,趁我們出來之前,趕緊休息一下吧。”
“那你們要進去多久?”惜字如金的方榮華也急著問道,他希望嶽鳴和魏仁武能夠在裡面多呆一會兒,這樣他和張風才能有更充足的休息時間。
嶽鳴說道:“我也不知道魏先生為什麼要見舒潑,更不知道魏仁武見舒潑需要花多長的世界,也許很久,也許馬上就出來。”
張風說道:“那你們快進去吧,我和榮華知道該怎麼做。”
嶽鳴點點頭,便下了車。
魏仁武扔掉菸頭,說道:“走吧。”
魏仁武和嶽鳴便走進了舒潑的“東坡偵探事務所”。
嶽鳴這是第三次來到“東坡偵探事務所”,這一次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緊張感,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一次魏仁武和他一起。
當那些清早便來申請案子的客人和舒潑的那些學徒看到嶽鳴的時候,本來都想嘲諷一下這個手下敗將,但是他們又看到了魏仁武,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都認識魏仁武,也知道他的名字曾經響徹整個成都,雖然現在他的名頭被舒潑給壓過了,但是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敢去嘲笑這一位曾經的刑偵顧問。
一時間,事務所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空氣都凝固了似的。
魏仁武看了看周遭的人,隨便指了個穿著長袍的年輕人,便喊道:“那個誰,舒潑在不在?”
那個年輕人被魏仁武點到,還傻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師父在。”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他在哪兒?你去告訴他,魏仁武要見他。”
年輕人深吞口水,便衝進了舒潑的辦公室,用一種全事務所都能聽到的音量,大喊道:“師父,大事不好,魏仁武來踢館了。”
實則上,魏仁武只是說要見見舒潑,並不是說一定會找舒潑的麻煩,舒潑的徒弟們顯然太緊張了,以為魏仁武的到來,就預示著一種挑釁。
“有請。”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舒潑的辦公室裡傳來,毫無疑問,這就是舒潑的聲音。
年輕人還沒行動,魏仁武已經衝了進去,嚇了年輕人一大跳。
這時,嶽鳴也跟了進來,只見舒潑眯著眼睛,淡定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舒潑朝年輕人揮了揮手,說道:“小陳,你先出去。”
魏仁武也對嶽鳴說道:“小嶽,你也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我和舒先生,可能需要兩個人單獨待待。”
“哦。”嶽鳴很不情願地走出了辦公室,並在那個小陳出來之後,把門給關上。
最終,嶽鳴沒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畫面,他只能靠腦補來想象裡面兩人的巔峰對決,但是始終不能過癮。
這下,舒潑和魏仁武沒有其他人可以打擾,兩人眼神對峙。
魏仁武率先開口說話。
“舒先生,你好啊。”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笑眯眯地說道。
“魏先生,請坐。”舒潑很有禮貌地指了指面前的另一張椅子。
魏仁武毫不客氣地坐上了那張椅子,翹起了二郎腿。
魏仁武說道:“上次短暫的和先生見面,讓我很是牽掛,我曾想,畢竟先生是在精神上暴打過我助手的人,值得讓我好好地和先生聊聊。”
舒潑哈哈笑道:“魏先生太客氣了,我也甚是想念魏先生,所以魏先生這次來,是想為你助手報仇嗎?”
兩人的對話,邏輯紊亂,但是又*味十足,似乎稍微一點燃,就能爆炸。
魏仁武搖頭道:“年輕人就應該吃點苦頭,這樣才會成長,所以我並不想幫他報仇,我只是想和舒先生聊聊,僅此而已。”
舒潑笑道:“世人都認為我搶了魏先生的金字招牌,並總覺得我倆的見面一定會起衝突,但事實卻並非如此,魏先生根本不看重名利,如果魏先生是那種人的話,現在你就不止這個地位和身價了。”
魏仁武承認道:“舒先生說得對極了,只可惜舒先生卻和我不一樣,舒先生就過於注重名利。”
“魏先生不覺得,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沒有利益糾葛麼?”舒潑試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