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史妮的話,都扔了!”
“我才捨不得。”田瑛跳下床,臥室後面有個儲物室,她搬了兩個皮箱出來:“看看!”
若望開啟皮箱,叫起來:“真好,全都在。小瑛,你將來必然是個賢妻良母!”
“會嗎?當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人家的太太。哈!我連炒雞蛋都不會!”
“事實證明你可以,你不單隻會炒蛋、會弄小菜、點心、宵夜、編織、縫衣,還會統領家務,你年紀那麼小,比媚姨還本領。”
“媚姨!”田瑛嘆口氣:“那麼一個美人便這樣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殞!”
“她好可憐,一生只愛爸爸一人,至死也愛他!像爸爸這樣冷血的男人,怎可能令女人如此死心塌地愛他!”
“因為他有魅力,你們父子都有。”田瑛抱住他:“我也會愛你一生!”
“把手帕給我!”
“咦!小瑛,你怎麼哭了?”兩個人擠在一隻安樂椅上看電視。
“你沒有看見那男主角多慘,他一串串眼淚流下來了,原來女主角是他的親生妹妹。”田瑛醒醒鼻子:“相愛又不能愛,最慘了!”
“唉!這年代還有這種不幸,哥哥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妹妹愛上哥哥,而兄妹是不能結合的。這麼新的年代了,這麼老土的劇情!”
“哪一個年代都有愛情,將來我們坐穿梭機到月球就不再愛了?”
“不!我不是這意思。莫說九十年代,二十世紀、四十世紀……愛情是永遠永遠的。只要有人,只要有男人、女人就有愛情,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是兄妹呢?”
“這才值得同情,好像我們,有人硬把我們分開,你會怎樣?”
“我會死!我胸無大志,愛情就等於我一切。”
“可不是?你看,你看他們多可憐……”
“啊!不要哭,我們轉檯!”若望把她抱到膝上,現在的消閒廳,連生伯也不敢隨意進出。
“不,不要轉檯,我要看,看看他們怎樣?”
“小傻瓜,這只不過是電視片集,他們在演戲,不是真的。”
“世界上會有這種事。”
“邊看邊哭,賠了那麼多眼淚真不划算。”若望兩手伸前環住她的腰,田瑛的頭擱在他胸前,看得津津有味,眼都不眨。
若望不停垂頭看她,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覺得好笑:女孩子,真有趣。
可不是,有時候田瑛看了一些趣劇,又會彎腰捧腹笑個不停。
若望比較喜歡看趣劇,起碼不會看著田瑛流眼淚,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看趣劇兩個人可笑作一團。
草地上。
田瑛坐著,雙手抱住膝頭。
“若望,你看那白雲像什麼?”
“唔!”若望躺著,他在看田瑛的側面:“像個小美人!”
“亂講!”
“美人多豔俗,像小天使!”
“小天使?像綿羊。”田瑛回頭:“你看哪兒?怎麼頭都不抬?太陽又不是很猛!”
“啊!看什麼?”
“白雲呀!你沒聽我說話?”
“躺在你身邊好舒服,差點睡過去了,對不起!”
“那就睡一會兒吧!”田瑛繼續看天上變化多端的白雲:一會兒像綿羊、一會兒像飛鳥、一會兒像條龍。
她再次回頭,若望果然閉上了眼睛。
最近他胖了,太陽下的臉兒又白又紅,田瑛輕輕用手撫他的額頭,輕撫他的鵝蛋臉,他的眉毛、長睫毛、高鼻樑和那線條優美、紅潤的雙唇。
她以前也偷看若望睡著了的臉,但是,那時候,碰一下都不敢。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撫摸他的臉,她很開心,因為這張俊臉,是屬於她的。
若望緩緩張開眼,兩人四目交投,若望伸手把田瑛拖下來,田瑛倒在他的身上,接受他溫柔的深吻。
田瑛已躺在草地上,若望翻身下伏,他吻她的下巴、腮邊,到脖子的時候,田瑛忍俊不禁,咭咭地笑:“好癢,好癢啊!”
笑聲像銀鈴,若望再吻下一點點,田瑛笑得臉兒紅撲撲:“不要,唔!不要……”
田瑛那聲音、那笑態,可愛極了。若望纏住她不肯放開一下。
“癢死了,嘻!救命!”田瑛縮著脖子,全身發軟,一面用手擋住若望。
“不要了!真不要了!咭咭!不行呀!咳咳!救命!”田瑛真是肉在砧板上。
兩個人玩得很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