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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伸手從孩子頭部夾起一條毛髮,舉到燈光底下仔細觀察。這是一條金色毛髮,具有柔順光滑的特點,給人一種非常高貴品質的感覺。

我什麼也沒有說,轉而遞給了苪倩。她將毛髮小心翼翼放進裝證物的密封袋裡,關上手提箱一言不發冷著臉急衝衝的走出太平間。

苪倩來到我身邊,伸手在肩膀上拍打兩下,第一次對我露出讚許的笑容:“乾的好!”

……

殯儀館怪屍案,起因是某區一位八十多的老人,在市裡一家叫浩軒醫院因病不治過世,家人在醫院的太平間內簡單的祭奠一番後,就將遺體拉到殯儀館火化。工作人員按照慣例,做最後的遺體整理時,卻發現老人的遺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具……呃……不知名的怪屍。家屬自然是憤怒異常,與殯儀館發生激烈爭執後報警,案情簡單的過程就是這樣。

由於怪事太過驚世駭俗,具體的法醫鑑定要更加耗時,所以在沒有法醫的鑑定結果之前,局領導的意思是先進行充分外圍調查。

短短的幾天內,原本三年都出不了一起殺人案的林海市刑警隊,從都能閒出屁來,到連放屁都沒時間的劇烈轉變下,所有人都連軸加班加點的轉起來。整隊先一分為二,我和大頭主要負責老職工宿舍吃人案的調查,其他人則有周不甘帶隊全力偵辦怪屍案。

這樣分配,也有我遊說的原因。怪屍案固然詭異莫名,可吃人案的真相,卻只有我和大頭兩人知道。我們倆人自然希望能夠獨自偵查,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隱蔽許多。

相比於吃人案,怪屍案能夠偵查的線索和疑點非常多,更加需要人手,所以周不甘毫不猶豫同意了我的提議。

之後的幾天裡,我充分感受到了作為一名刑警的辛苦,在全市輿論和各級領導的強大壓力下,刑警隊全體隊員幾乎吃住都在辦公室,互相交換報告偵查的線索和資訊。我和大頭將徐劍鋒的人際關係網路,像是犁地一般過了一遍,沮喪的是毫無線索,沒有一丁點能夠破解謎團的突破口。

辦公室內,我和大頭疲憊的相對而坐,面前桌子上摞著一本書厚的走訪筆錄。走訪期間,徐劍鋒就是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普通人,他的父母原本是機械廠老職工,退休後由兒子徐劍鋒頂班。機械廠倒閉,父母也陸續因病去世,現在是獨自一人居住。

徐劍鋒這個人,據瞭解他的朋友親戚講述,老實的過頭了,別人踹一腳啐一臉吐沫,他都只是用手一抹默默的走開。就因為人太老實太窩囊,以致於到現在都沒找到媳婦,光棍幾十年,經常受到周邊人的嘲笑,親戚也都嫌棄他不願意來往。

“這連屁都是悶著放的窩囊人,會是咱們那天晚上看到的嗎?”大頭拍打著走訪筆錄,心煩氣躁的問我。

辦公室內只有我們倆人,不用擔心被人聽到。我掐著眉心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一下,沒好氣的回道:“你說呢!除非那天晚上咱們倆人都是夢遊,都他孃的成了神經病,看到的都是幻覺!”

“幹!”

大頭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香菸鬱悶的猛吸。我們倆人都很清楚,那天晚上看到的恐怖一幕絕對不是幻覺,可這無從著手的無力感,的的確確熬人,讓人心煩氣躁火氣大增。

恰在此時,大周從門外走了進來,我不由得一動,看來是到動用那條線索的時候了。

“大周,你來一下。”我向他招手示意。

“呦,郝哥,鵬哥,倆人歇著呢。”大周走過來笑嘻嘻的調侃著。

大頭本來就一肚子火,一點就著:“別廢話,老子剛從外面回來,抽根菸不行啊!”

大周嬉笑道:“咋的了,我可是好心,一會武皇陛下就要回來了,要是看到你們倆人喝著茶水抽著小煙……呵呵。”

一句話將大頭噎的夠嗆,臉色都變黑了,憋著悶氣將手中的煙狠狠掐滅。

我說道:“別扯沒有的,我問你,你走訪王大哥母子倆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大週一愣:“啥?誰是王大哥?是鵬哥家旁邊的鄰居嗎?”

“你大爺的,你家鄰居才姓王呢。”大頭一腳踢在大周的屁股上,沒好氣的道:“別扯犢子,這可是正事。”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王大哥!”大周捂著屁股,滿臉的委屈。

“徐劍鋒的鄰居,就住在他家樓上,前幾天你給做的筆錄,你會不知道!”

“哎呦來,兩位大哥,徐劍鋒家樓上根本沒有姓王的,我真沒有給什麼母子倆做過筆錄!我發誓!”

大週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