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始出來”,可他偏偏一絲怨言都不能夠透lù出來,做臣子的,哪有對君上表達不滿的?
果然,眼看著凌巴的耐心一點點的被消耗殆盡了,到最後自己都沒什麼感覺了,劉宏才哈哈大笑著出現來。
凌巴有些奇怪,似乎每次自己見到劉宏要出現來的時候,他總是這副模樣,“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就是見見自己,讓他有什麼好笑的。
劉宏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巴,突然向他拱拱手道:“倒忘記了要恭喜你啊,家裡要添丁大吉了!”
凌巴趕緊站起身來,躬下身子討饒道:“陛下,這可就是折煞臣了”
劉宏呵了一聲,擺擺手,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淡淡道:“最近這天氣,惹得人煩悶不已,就連這“武林大會”,也不得不因此擱、擱額,擱那個什麼?”
凌巴趕緊接道:“是擱淺。”
“哦,對,擱淺。就是這大會舉辦都擱淺了這麼久了,朕都有些等不及了”劉宏mōmō頷下,些微的胡茬,悠然自得的靠在了椅子上。
凌巴無奈,“這這個,臣也沒有辦法呀,只能夠等天氣好些的時候,再開始了。”
劉宏點點頭,不置可否,又道:“這洛陽的局,有得破麼?”
凌巴想了想,又拱手道:“皇上,這得要等到咱們的佈局開始之後,才能夠”
“朕知道了!”劉宏突然擺了擺手,將凌巴未說完的話直接打斷了,然後就沉默不語。
凌巴看著劉宏突然變化的臉sè,一怔,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心裡的猜測,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最後起了一個念頭,稍稍一驚,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得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劉宏叉著十指,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那個nv神醫,也跟著你回到了洛陽,現在,是就住在了你家裡是吧?”
凌巴心中暗道果然,苦笑道:“陛下說的是沒錯,臣為報她救命之恩,所以,將她從那山裡貧瘠困苦之地接了出來。而且,如今華佗神醫也在臣家中暫住,和她,倒是有些醫理學術上的jiāo流”
劉宏看著凌巴,似笑非笑道:“那朕怎麼聽說,你和這nv神醫,關係很不一般啊?”
凌巴口中乾澀,知道這關遲早要面對,也沒法有什麼好隱瞞的,那純粹是找死,所以還是硬著頭皮道:“這這倒是確有其事”
看著凌巴這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劉宏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拍座椅邊沿,沉聲道:“你好啊,這邊朕的皇妹都還沒有一個著落,要你表個態都是推三阻四的,這去解個毒,結果卻是拈huā惹草、不乾不淨,你不怕犯了欺君之罪麼?”
“額,這不是已經犯了麼?”凌巴下意識接了一句,看到劉宏鐵青著臉馬上反應過來,心中暗罵自己,趕忙解釋道:“也不完全是這樣,這其中另有內情的。”
劉宏道:“內情,什麼內情?”
“這事關他人的名節,臣不得不”仰面,“悲慼”苦笑道:“臣不願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啊!”
劉宏被這廝逗得哭笑不得,趕緊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朕本身對這是沒有太大意見的,男人嘛,三妻四妾那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麼?”
凌巴看著劉宏,淚huā閃閃心中疾呼:“果然是知己啊!”
劉宏又繼續道:“可你也要知道嘛,朕的皇妹,那是天之嬌nv,怎麼能夠與那些尋常的nv子相提並論呢?先前你的那個正妻在前,而且皇妹當時也沒有說什麼,也就不需計較了,可這次”他一邊說著,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踱到了凌巴的身邊,這個時候已經靠近了凌巴,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這次,真不是朕不願幫你,實在是你這件事情,處理的確實不妙啊!”
凌巴理解的點點頭,又疑huò道:“不過,這個公主在深宮中,就算是知道臣的訊息,可這件事情,臣自認還沒有傳播到這個範圍,公主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劉宏聞言,拍著凌巴肩膀的手在半空中一滯,趕緊收回來,訕訕道:“這個,也是朕,不xiǎo心說漏了嘴,結果就”他攤了攤手,一副光棍模樣。
凌巴翻翻白眼,“臣就知道,這種事情和陛下脫不了干係。”
劉宏佯裝怒道:“大膽,敢對朕不敬,還敢說朕的不是,是不是不想活了?”
凌巴還真是有些惶惶,自古以來,這皇帝大多都是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要不然怎麼會有“君王側,猛虎榻”的說法?不過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