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賢妃,把恭維給了皇后,這樣一來,可把賢妃氣的不輕,偏又挑不出錯來。要是靖王跟別的皇子一樣,其實這個時候徽瑜反而不好反駁,可是偏偏姬亓玉的性子是人所眾知的,所以徽瑜反而能喘口氣。至於拿著靖王的名聲洗刷自己善妒的惡名,徽瑜覺得這事兒雖然做得不地道,不過誰讓人家不敢招惹靖王偏對著她下手,她也會辦法不是。
皇后的眼睛在徽瑜上身上掃了一圈,輕笑道:“你這丫頭嘴巴倒是甜得很,本宮身為皇后這是分內之事罷了。”簡單的講了這一句,皇后不希望大家把視線還落在徽瑜身上為難她,就索性轉了話題跟眾人說笑幾聲,就讓大家散了。
賢妃為難徽瑜,長輩為難後輩,除了同為宮妃的人,徽瑜這些做兒媳婦們的誰又敢跟長輩頂嘴的?所以縱然章玉瓊跟楚珂並沒有幫她說什麼,徽瑜也沒怪二人,看著二人小心翼翼送來的歉意的眼神,她笑了笑就過了。
出了鳳棲宮,貴妃娘娘最先揚長而去,這裡她的地位是最高的。緊接著賢妃跟梁妃也先後離開,只是賢妃臨走時看著徽瑜的眼神隱隱帶著幾分厭惡。梁妃倒還難得對著徽瑜溫和一笑,這才上了轎攆離開。
夏昭儀登上軟轎之前,回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徽瑜,“靖王妃若是有時間可來本宮處坐坐。”
“多謝娘娘厚愛,不敢擾了娘娘清淨。”徽瑜心裡微微有些不安,沒想到冷靜下來的夏昭儀還是很令人有些擔心的。有些人犯了錯執迷不悟最後害了自己,可也有些人知道自己犯了錯,知錯就改,這樣的人才是最令人覺得恐怖的。很顯然,夏昭儀就是這樣的人。
夏昭儀也沒強求,笑了笑眼睛掃過夏婕妤一眼,這才離開。
徽瑜只覺得後背上冷汗密佈,心頭上如同壓了一座山一般,喘不過氣來。
章玉瓊跟楚珂也立刻跟僅剩下的夏婕妤告別離開,徽瑜跟二人道別,眼神在夏婕妤的身上停住,“今天還要多謝你仗義出手。”
夏婕妤難得露出一份真心的笑容,“你我相識多年,縱然已經有幾年未見,難道還能疏遠不成?以前見不到也就算了,融入進別人當著我的面欺負你,還真當我是那涼薄之人,看著不管?那你也太小瞧你我之間的情分了。”
徽瑜一噎,沒想到夏迎白會這麼說。這世上數不勝數忘恩負義之輩,像是夏迎白這樣知恩圖報的能有幾何?
尤其是現在兩人之間的地位可謂是跟未嫁前顛倒過來,若是換做旁人未必能這樣。
“那倒也是,是我眼睛淺了。”徽瑜笑著跟夏婕妤往前走,走到鳳棲宮宮門外,站住腳低聲說道:“我要走了,你我呆的時間久了也不好,多保重。”
“保重。”夏迎白道。
徽瑜還想提一句夏昭儀的事情,但是宮裡耳目多,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話多禍多,她也不敢多言,臨走之際到底還是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小心夏家,已經跟你庶妹聯手了。”
夏婕妤面上深色絲毫不變,恍若沒有聽到一樣,笑著跟徽瑜揮手告別。等到徽瑜的身影在拐角處不見,這才往自己的知語軒行去。一直進了自己的寢殿,將伺候的人揮退之後,夏婕妤的臉色才驟然變得鐵青。好好好,真是好夏家為了對付她明知道自己討厭什麼,居然還要跟高姨娘那邊聯手。
果然是好極了。
夏婕妤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神色陰轉晴,冷冷的嗤笑一聲。也怪她自大了,以為夏昭儀的性子是翻不了身了,沒想到還能有幾分本事讓皇上對她又重新*愛起來。是她自己太大意,以為皇上最是無情之人,沒想到也還有這樣記念往昔情分的長處。
她都不用想也能猜到夏昭儀能翻身,肯定是拿著往年的舊事換回皇上的同情。不過同皇上有昔年情分的宮嬪多了去了,但是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夏昭儀的手段哄得皇上回頭。
一時大意,倒是讓她如今頗有些進退兩難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夏昭儀說了什麼,最近這段時間見到皇帝的次數伸手可數,而且有兩次皇帝還話中有話的套問自己,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畢竟她入宮年數短,比不得夏昭儀樹大根深,人脈多,眼線多,做事情要比她省力多了。
夏婕妤扶著額頭靠著軟枕,眼睛掃過窗臺上麒麟瑞獸三腳小香爐裡散出的嫋嫋白煙。她懷孕不能侍寢,皇帝又不可能不臨幸別的宮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該怎麼做才能讓皇上時時想起她。
她無孃家可靠,無人可依,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皇上的*愛。若沒有這份*愛,只怕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未必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