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地,你可記住了?”
都說長兄如父,董允宣對著董允誠都比對著自家老爹還害怕,幾乎是立刻就站起身來,看著董允誠躬身說道:“弟弟謹記。”心裡卻是有些開心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這麼多年她在董家如同透明人,生活在跟姨娘的小世界裡,始終不願意踏出這一步跟董家的人融為一體。如今終於踏出一步,他沒有意料中收到鄙夷或者奚落,這讓他簡直恍若夢中,這麼的不真實。
徽瑜看著董允宣這樣子,心情也格外的複雜,董允誠抬抬手,張張口,二房的又有一個倒戈的了。
徽瑜不厭惡董允宣,但是也不想親近他,如今既然董允誠能說這話,想來董允宣以後只要不出錯,不作出對董家不利的事情,將來總是能有前程的。看來倒是省了她的事了,只是心裡怎麼就這麼的堵得慌呢?
有個太厲害的隔房大哥壓在頭上,徽瑜表示累感不愛!
接下來的事情徽瑜就不用插手太多了,畢竟是孃家的事情,她一個出嫁的女兒還是要避諱些的。而且大老爺跟董允誠也是不會同意徽瑜在這件事情上拋頭露面,不然董家的顏面往哪裡放?董允宣的事情董家出面,那麼寧王妃那邊的事情大老爺跟董允誠就託付給了徽瑜。
“這個大伯父跟大哥哥放心,只要大伯母說動大姐姐別回京,其餘的事情交給我,我定會讓她忙的沒時間。”徽瑜不是誇嘴,她還真是有些辦法讓夏冰玉別沒事總想給她找麻煩。
“畢竟是牽涉到王府那邊,我們出面難免矮了一頭,而且大妹妹是個側妃,直接對上我們只有低頭的份上。”董允誠看待形勢還是很能屈能伸的,“這件事情你也別一個人拿了主意,最好跟王爺商量商量。”董允誠是怕徽瑜太要強,要是因為這樣跟靖王之間有了誤會鬧得不愉快反而不美了。
“大哥放心就是,我會好好處理的。”徽瑜笑著應了,她跟姬亓玉之間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讓定國公府知道太多,有些事情平常看著無礙,但是萬一要是遇上變故,說不定就會成為別人對付自己的一把利器。
萬事給自己留餘地,這已經是徽瑜的習慣使然。
若是對著董允驥,徽瑜也許還能多說些,但是畢竟董允誠對她再好,還是隔了房了,還有董婉在中間呢。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跟算計本就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你們之間沒有利益糾葛之爭。徽瑜覺得定國公府子目前做的這一切她還是很知足的,雖然定國公比較勢力,但是根上來說董家的利益大於一切。董允誠雖年少卻很有擔當,行事之間帶著難得果決跟魄力,所以徽瑜也願意自己彎腰去附和他們,兩下里互相遷就才能共謀大事,這世上就算是親爹孃也沒有單方面付出到底的。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走在大街上,天色將暮,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不時有說笑聲傳來,給這寂靜的車廂染上幾分跳躍的音符。
回了靖王府,徽瑜才把大衣裳換下來,洗過手臉,又換上了輕薄的羅衫,天氣越來越熱了,縱然屋子裡還沒有到放置冰山的時候,但是也有幾分燥意充斥在空氣中,令人無端的就覺得有幾分煩悶。一水的碧色偏襟素底的襖子,領口袖口前襟的地方繡了三層的花邊,層層遞進,用色大膽,配上同樣顏色的長裙,在裙邊上也繡了同樣的花邊,看著整個人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透。徽瑜把袖子折了三折,露出一截藕節般的玉腕,手腕上帶著通體碧綠的老坑冰種翡翠鐲子,青翠欲滴的翠色趁著雪白如凝脂的皓腕,當真是令人移不開眼睛的美色。
姬亓玉站在門口,眼睛落在徽瑜的手腕上良久才移開。
徽瑜猛不丁的被忽然出現的姬亓玉嚇了一跳,忍不住的抱怨,“怎麼也沒點聲音。”
姬亓玉卻一把拉過徽瑜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道:“這鐲子不錯,襯得你膚色白。”
徽瑜:……
有些彆扭的想要抽回手,姬亓玉卻不讓,拉著徽瑜自顧自的往裡走,眼睛又在徽瑜的手腕上轉了兩圈,這才說道:“都說了?”
徽瑜聽到姬亓玉這麼一問,就把他看著自己手腕毛毛的眼神給扔在腦後了,然後把董允宣的事情給講了一遍,最後嗤笑一聲,“我就說那邊怎麼這麼消停,感情是早就盯上我了,只怪我粗心居然沒防備。”
在姬亓玉眼睛裡,徽瑜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如今他還想著讓徽瑜對他更死心塌地一點呢,張口就說道:“哪有千日防賊的,別人有心算計,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交給我了。”
“別,這件事情雖然說是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