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行動間很是遲緩,可見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十分的看重,就伸手扶著她坐下。徽瑜其實說不上跟夏冰玉有仇,只是主角跟配角之間這種相愛相殺的關係,夏冰玉的存在導致了原文中董徽瑜的悲劇。但是至少現在夏冰玉並沒有對徽瑜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徽瑜一點都不想跟夏冰玉在表面上鬧得不愉快。更何況她還懷著孩子,徽瑜雖然自認不是個良善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對未出生的孩子有什麼惡毒的想法的。
夏冰玉自然感受到徽瑜扶著她坐下時手腕上的力量那般的勻稱,可見是真心要扶著自己安穩坐下的。不管是怕自己在國公府出意外,還是怕自己有心算計她,但是她現在還是對著徽瑜和緩一笑。
兩人坐下後,大夫人已經招呼著人重新泡了茶上來,又送上了新出爐熱騰騰的點心。一時屋子裡香氣環繞,讓人的心情都跟著鬆緩了些。
其實這個時候大夫人的存在就有些尷尬了,若是以大夫人的身份在這裡,其實國公夫人的身份一點都不低,尤其是董家還是四大世家之首。但是董婉又是寧王側妃,在夏冰玉面前若是論親戚大夫人就矮了一頭,若是論身份,董婉又尷尬了。這種時候夏冰玉對徽瑜是以妯娌之禮相待,大夫人瞧著只怕心裡更尷尬又憋氣吧,誰讓董婉是個側妃呢。
徽瑜因為之前隨意插手寧王府的事情, 有了這個因才有了董婉後來出事的果,所以這會兒對夏冰玉也有一兩分愧疚,所以對著她的時候也是神態和緩,兩人算得上是相談甚歡。大夫人被冷落在一旁,雖然尷尬,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這種時候,大夫人的尷尬,就算是徽瑜都沒有辦法幫她改變的。
身份上的相互碾軋,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存在。
“……天一熱起來,胃口就不好。又不能吃冰的消暑,我身子又弱,就算是放坐冰山消暑,都要隔了一間屋子,讓個小丫頭用扇子扇過風去。其實隔了間屋子裡,還能涼快到什麼滋味,也是沒法子。胃口不好,就瘦了下來,我也著急,可是這急也急不來。”夏冰玉苦笑著說道,伸手覆在肚子上,看著徽瑜又說道:“我成親幾年才有了這個孩子,當真是一步不敢多走,就怕有個什麼閃失。就這樣頭幾個月的時候就有落紅的病症,當時我是臥在*上兩個月,都不敢下地走路。現如今瞧著好些了,想想前段日子當真是提心吊膽。女人懷孕十月,當真是不容易得很。”
徽瑜沒想到夏冰玉這一胎懷的這般的兇險,現在想想難怪那次彭側妃會被處罰的這般厲害。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身體的具體情況,都是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的,可是夏冰玉就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讓自己知道,難道是要告訴自己,她安胎都來不及,怎麼會有時間去算計董婉?
但是不管是為了什麼,徽瑜立刻就表示了關切之情,很是安慰了她幾句,“我娘也說過當初懷著我的時候,也是折騰得很。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二嫂也不用擔心,等到孩子落地肯定是個健健康康的好孩子。”
聽到徽瑜這話,夏冰玉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些,“吃了這麼多的苦可不就是為了他,只要他好好地落地,我就算是受多大罪都能忍得了。”
慈母之心,只怕皆如是。
“這是必然的。”徽瑜道。
兩人之間氣氛融洽的談話,好像真是敘舊的架勢,一句逾矩的話都沒有,大夫人心裡也開始慢慢的鬆緩下來。在一旁坐著靜靜地聽兩人談話,等閒不插話,就像是美人壁畫掛在那裡做隱形人一樣。
“眼看著我月份月足,身子越重,家裡的瑣事也多,所以就想著來看看董妹妹身體可養的差不多了,如是好點了也能回去幫我一把。”夏冰玉就嘆了口氣看著徽瑜說道。
大夫人就面帶苦笑,“真是讓王妃費心了,這孩子如今還下不得地,真是有心無力啊。”
“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本來出了這種事情就應該我這個做王妃親自看護著董妹妹在王府養傷才是。可是夫人您也看到了,我現在這樣子連自己都顧不好,也著實顧及不到董妹妹。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強求,只盼著董妹妹早些好起來也能為我為王爺分憂。”
“不敢勞煩王妃,您言重了。”大夫人客氣的說道,言語中的生疏自然是聽都聽得出來。
徽瑜瞧著二人一來一往,這回換成她當啞巴了。
“這次董妹妹出了意外,王爺很是震怒,已經則令人去查,是一定要給董妹妹一個公道的。可憐嘉哥兒這麼小就遭逢這樣可怕的事情,便是為了孩子也得好好的查一查。”夏冰玉面色肅然,帶著幾分怒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