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挑不出錯處來,若是她真的敢坐下了,說不定就要覺得嶽水青的膽子真的大了。想到這裡她就笑了笑,“這裡沒有別人,讓你坐就坐吧。”
嶽水青這才挨著榻邊坐下,手裡捏著帕子,半垂著頭。
“事情青花都跟我講過了。”徽瑜首先開口。
嶽水青立刻抬起頭來,看著徽瑜有些不安的說道:“奴婢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然也不會這樣粗心大意。”
“這個先不說,你先講講為什麼把那外室的身份透露出去?”徽瑜問道。
嶽水青聽到徽瑜問這個,心裡就沒那麼緊張了,吸了口氣這才說道:“奴婢出身不高,如今又在寧王府討生活,自然是要想獲得寧王的歡心,所以就花費了很多心思。可是這樣一來,董側妃跟王妃就瞧我有些不順眼了。您知道寧王妃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所以我也不怕反正只要王爺喜歡就夠了。但是董側妃卻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的確出手讓我吃了幾次苦頭。偏偏王妃坐山觀虎鬥,而且還落井下石,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我在王爺面前又不敢講這些,免得他以為我不安於室,畢竟王爺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我雖然出身瘦馬之地,好歹是清白之身,所以王爺待我也算是不錯。可是也只是不錯,我不像是董側妃有二子傍身,寧王妃地位超然我不敢與之正面相抗,再這樣下去我只怕就擋不住了。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走了這條路,果然這事兒出來之後王妃都沒時間理會我了,又因為大郡主早產的事情,王爺對董側妃一直有心結,彭側妃在王府幾乎是透明的存在,所以我的日子這才好過了許多。”
嶽水青說的可憐,其實徽瑜知道她的話不能盡信。肯定是嶽水青行事過於招搖,這才讓董側妃跟寧王妃十分默契的整治她,不然憑她們二人的恩怨怎麼也不會聯手。雖然這樣想,但是徽瑜也不會捅破這層紙,就說道:“如今你痛失孩子,也算是得了教訓。以後如何,你心裡可有章程?還有這次的事情,你想要如何?”
嶽水青聽著靖王妃的話,心裡跳得厲害,一句得了教訓,她就明白自己的小算盤其實靖王妃都看得清楚明白,不由得有些膽顫。又聽到靖王妃問她這件事情想要什麼,一時間心裡就翻轉起來,反而沒有那麼容易開口了。
徽瑜也不說話,就看著嶽水青垂頭思量,一直以來徽瑜都覺得嶽水青其實是個很神奇的瘦馬,做瘦馬到她這份上也算是獨一家了。只可惜了出身不好,若是跟吉小翠一樣也好,以她的聰明才智總能有立腳之地的,只可惜是她自己身不由己也好,還是心甘情願也好,走上了這條路基本上算是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所以現在嶽水青拼盡心思為自己謀一席之地,徽瑜也是能理解,也願意在合適的機會給她行個方便。
而這次的事情,也正好是個機會,徽瑜也想看看嶽水青到底要什麼,就能看出她對以後是什麼打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嶽水青一直聽不到靖王妃開口詢問,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雖然有些不安還是開口說道:“奴婢……奴婢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在寧王府真的立住腳。”
徽瑜聽到這話,看了嶽水青一眼,然後說道:“你可知道你提出這個條件,我會多難做?”
嶽水青頗為不安,幾乎是反彈的站起身來,但是還是不改初衷,十分堅定地說道:“奴婢知道,奴婢這輩子都會記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婢這輩子沒有給自己當過家做過主,以後的日子我想……我想能正正經經的過日子。”
徽瑜微默,輕輕嘆口氣,她這個想法不錯,只可惜未必能達成心願。如果藉助這件事情在寧王府立住腳,那麼徽瑜勢必要做個惡人,跟寧王妃毫不想讓,讓寧王府下不來臺,然後此時嶽水青趁機出面哀求她把這件事情揭過去,這樣一來就算是夏冰玉再不情願也要記她一個人情。
可是這樣一來寧王府的面子保住了,嶽水青達成心願了,可是所有的惡名卻讓她擔下來了。
“你要知道,你提出這個條件就等於是跟靖王府劃清界限了,那麼以後你在寧王府如何,便與我們無關了。”徽瑜看著嶽水青,“一旦跟靖王府脫離了關係,你覺得你在寧王府的日子還能安穩?”
“可……可是其實奴婢不用跟靖王府斷絕關係的。”嶽水青看著徽瑜大著膽子說道。
“可是本王妃為什麼做這樣裡外不是人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只怕一個彪悍的名頭又扣身上了,塞外驚魂一場,徽瑜早已經體會到皇帝的厲害,自然不會再讓自己走錯一步,所以嶽水青這個盤算在她這裡行不通。
她倒是真的大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