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不折騰,定國公夫人就不折騰,大家都能過清淨日子,所以這回燕億白主動提起董婉也是想給董婉做做臉的意思在內。徽瑜明白她的意思,樂意幫著她在定國公夫人面前好做人,索性直接攬到自己身上來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姬亓玉做了親王,董婉這個側妃的分量又不一樣了,誰讓靖王妃是她嫡親的堂妹,兩人再有不對付,說出去就是一家人,親的不能再親了。
徽瑜一口應下來,燕億白也鬆口氣,對著徽瑜笑了笑,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這兩年隨著外祖母身體越發不好,婆婆大多在祖母跟前侍奉,家裡的事兒大多落在我身上。別的事情都好說,就是一旦跟大妹妹有關係的,婆婆就特別緊張,這次我也是想讓她能好過些,上回她回了京沒回家去折騰,我也記她的情。”要是跟出了嫁的令國公夫人一樣回孃家折騰,信國公夫人都被折騰成什麼樣,最後還不是要打落牙齒和血吞,董婉要是為著出氣回孃家折騰,最後折騰的還不是她,她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這日子可就難捱了。
燕億白的為難徽瑜知道,自古做人媳婦兒媳婦就沒那麼容易的。像她這樣上頭沒有嫡親婆婆壓著,姬亓玉自己又是個性格有潔癖的,皇后娘娘從不擺嫡母的款兒不說,還時常為她周旋,別個的庶母妃各有各的兒子,便是為著避嫌也不好折騰徽瑜,實屬是百年難遇的好婚事。如今姬亓玉又是兄弟裡頭頭一個升了親王的,他們夫妻和睦,子嗣昌盛,外頭不曉得多少人羨慕她,徽瑜都是知道的,現在回頭看看,徽瑜也覺得自己這日子真是撞了大運撈到手的。夏冰玉還是原文女主開著金手指的,可是上有德妃那樣的刁鑽婆婆,下有董婉等一眾妾室鬧心,外頭孃家親爹不停地拖後腿,當然人家神助攻也是槓槓的,可是糟心事兒也不少,相比起來她這日子真是痛快極了。
“祖母現在可還好?”徽瑜對於這個嫡親祖母的觀感是有些複雜的,國公府到今天,她功不可沒。可是對於他們二房來講,徽瑜又有些討厭她。
“畢竟是年歲大了,如今只在雙福院養老了,家裡的事情也不敢讓她老人家費心。”燕億白緩緩說道,因為後頭的辛姨娘得*,又生了個女兒傍身,現在府裡面梁姨娘女兒嫁了兒子娶了都要退一步,沈姨娘素來不得*如今更是閉門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她婆婆似是看開了,在這事兒上也不鬧,但是當家主母的威嚴卻是辛姨娘也不敢輕易碰觸的,算是和平相處。祖母跟前婆婆親自侍奉孝順,就為這個公公在婆婆面前也是和顏悅色的,說到底還是她婆婆技高一籌,孝字頂在頭上,誰敢說句不好?
徽瑜默了,許久才說道:“嫂子以後擔子重,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以後還要為熙哥兒添弟弟妹妹呢。”生了熙哥兒之後,燕億白就再也沒有動靜,再生一個不管是兒子女兒都是好的。董允誠身邊不是沒有妾室,可是別個也沒訊息,他們房裡的事情徽瑜不好過問,想來燕億白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主母,那就是董允誠的事情了。
徽瑜這話說得明白,燕億白也不好裝傻,“當初生熙哥兒的時候身體有些不妥,這幾年一直在調養,懷不上我也沒辦法。”誰不想多生兩個,可是這事兒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徽瑜也不好接話了,只得安慰道:“兒女也是講究緣分的,緣分到了也就來了,嫂子彆著急,先把身體調養好才是正經。”
說到了調養身子,燕億白忽然就問道:“有個事情我正好問一問你,別個人我也不敢問的。”
“嫂子想問何事兒?”徽瑜有些奇怪的問道。
“就是那陳貴嬪的事情。”燕億白看著徽瑜,“是真的小產?”外頭流言多得很,大多都是講這個陳貴嬪並未有孕,只是想要藉機陷害人。
外頭的流言徽瑜也聽到一些,沒想到燕億白居然也來問這個,就直接說道:“的確是有孕了。”
燕億白就是一愣,果真有孕怎地還拿自己的身體做這種事情?
瞧著燕億白的神色徽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壓低聲音說道:“這事兒嫂子不要講出去,本來那陳貴嬪來歷就有些不清不楚,她家裡起了一把大火把人全都燒死了,可她依舊選秀不回家,最後進了宮求了德妃的庇佑,得了皇上的盛*,這事兒想來嫂子應該略有耳聞。”
燕億白點點頭,這事兒京裡也早就聽傳遍了,哪裡能不知道的,“到底是個狠心的,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情還只顧著自己的前程。要是單講這個,拿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賭注禍害別人的事情,也還真是做得出來的人。”
“當時她的目標應該不是醇王府跟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