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徽瑜眼神裡的鄙視,了聞大師故作不見的轉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小丫頭啊,上回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我想來想去有個不懂的地方需要請教一下。”
徽瑜的眼皮子一跳,想也不想的說道:“別,小婦人才疏學淺,不敢承大師這句請教。”了聞大師不說,徽瑜也能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她本來是以為了聞大師應該知道些她的底細的,誰知道這傢伙只是一個作者為了姬夫晏開的金手指,對她的事情除了知道自己已經是該死之人外,別的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徽瑜自然就知道了聞要問什麼了,頭疼。
“你別這樣拒絕啊,我真的是有誠意問問的。也許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你要知道我可是高僧。”
徽瑜:……
這年頭寺廟裡的高僧也會打廣告了。
“大師,您饒了我吧,我是不會回答什麼的。”徽瑜堅決不說,了聞這廝還不知道將來還會不會站到姬夫晏那邊去,畢竟是金手指啊金手指,自己要是說得太多危險就越大,這種不利己的事情她怎麼會做呢。
“小丫頭,你這般對我懷有戒心,卻還跟我連下半月的棋,你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什麼。”
老和尚就是狡猾。
“這樣吧,我跟你交換一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徽瑜抬頭看著了聞,做出微微有點興趣的意思,還是不開口。
“你要是答應我,我問你三個問題,我就答應你這天下之事我居中如何?”
徽瑜臉都黑了,不居中……不居中老孃就偷偷要了你的命,居然還敢拿著這個提條件,簡直不要太過分!不過,反過來說,其實徽瑜說要他命真的是嚇唬的居多,人家了聞也沒錯,是原文作者的金手指這也沒辦法,現在能做出這個妥協,也已經算是徽瑜想要的結果了。
要怪就怪自己穿成了女配,要怪就怪原文作者的金手指太大。
“我如何能信大師?”這點很重要,萬一了聞轉過頭去假裝沒有跟自己談過條件呢?不是徽瑜小人之心,而是輕信於人而喪命的例子數不勝數,她只是為自己想的更周全一點。
徽瑜這麼冒犯的話,真的讓了聞有些生氣了,擲地有聲的說道:“貧僧出家之人不打誑語,施主愛信不信吧。”
施主都叫上了,之前還叫小丫頭來著,可見真的生氣了。
徽瑜反而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冒犯大師真是罪過,也請大師高抬貴手,實在是小女沒什麼安全感,這世上標榜仁義之人太多,可是轉身就做無良之事的也多,我總是心裡不安而已。”
看著徽瑜的態度還算是恭敬虔誠,了聞的臉色才好看一點,緩緩的說道:“貧僧若是不願,施主就算是真的殺了貧僧,我也絕對不會低頭。我不是怕了施主以性命威脅,而是貧僧始終希望這天下能落在有德之人手裡。”
“是,大師慈悲,小女狂妄了些。”
了聞心裡冷哼,何止是狂妄,簡直就是荒唐自大,還心狠手辣。靖王娶了這麼個媳婦,阿彌陀佛,自求善果吧。
徽瑜可不知道了聞心裡這樣的腹誹,只是笑道:“大師,我答應你了,大師問吧。”
了聞的神態又好了點,看著徽瑜問道:“那ri你說你想要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那貧僧想要知道你從何處來?”
上來就發大招,徽瑜幽幽的說道:“小女從來處來。”
了聞:……
還能不能好好的談話了!
摔!
看著了聞的神色微僵,徽瑜也就不開玩笑了,“大師既然問出這話,想來大師是不是已經有所預料?還請大師指點。”
“貧僧夢有引領,酣睡中似到了一個完全陌生之地,衣食住行,皆與今朝不同,故而有此問。”
徽瑜這次真的被驚到了,難道高僧就是不一樣,居然還能夢到這個?古人常有夢熊之兆,她素以為是謠談,沒想到今兒個倒真是見到了真人版的。驚梀之下,心中有些激動,徽瑜看著了聞,“大師,大師你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嗎?”
“那裡的人衣著暴露,出入坐一種帶著四個小輪子的盒子,晚上尤其漂亮,宛若沉入星河卻帶著五彩斑斕的色彩。我還到過一處宅子,四四方方的院子,宅子裡有一婦人正在作畫,而畫中女子的神韻與你甚像。”
了聞大師說的是神韻而不是容貌……
四四方方的院子,那是外祖母住的四合院,在她那個年代,在京都那種地方,能有四合院的有錢也買不來。那是外祖家的祖產,幾經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