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知道四哥對我最好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天塌下來也有四哥給你頂著。明年你四哥娶親,你還得來給我幫忙,這事你可跑不了。”
“刀山火海四哥一句話。”
“得了吧,還刀山火海就這點小事就把你嚇得要哭了,這點出息。”
姬瑾祥汗噠噠的一笑,“我最怕四哥因此厭惡我,只要四哥待我如初,別人我可不怕。”
姬亓玉就笑了笑,“你也長大了,也該學著經歷些事情。這次的事情你可看明白想明白了?”
“我琢磨了一晚上,總覺得這事兒來得太蹊蹺。聽聞之前梁妃娘娘跟夏昭儀來往頗密,而且這次的事情後面隱隱有順義伯府的影子,看來我封王后又是養在母后跟前的,再加上四哥跟我關係好,他們坐不住了唄。”
“是啊,你都能想到,難道你四哥想不到?還一晚上睡不著,你四哥在你心裡就這般?”
“呵呵,都是弟弟的錯,弟弟以茶代酒給四哥賠罪。”
姬亓玉端起茶盞跟姬瑾祥碰了一下,輕抿一口又說道:“你年紀輕,沒經過事兒,鹽務裡面水深著呢。而且裡頭還有二哥的人,我不能時時刻刻替你看著,你自己要是不多長點心,回頭被人算計了別找我哭。”說到這裡一頓,冷笑一聲,“也拿出你的本事來,別人咬你一口,也得知道你是能硌牙的硬貨有骨頭呢。”
“四哥放心,兄弟我不會給四個丟臉的。”
“你我兄弟一場,我能教你的必然都會教你。其餘還要你自己多學多看多聽多想,記住,少說話,多做事。”
“是,弟弟謹記。”
兄弟倆人說開了,姬瑾祥就又恢復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賴著姬亓玉不肯走,硬是在靖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大搖大擺的從靖王府出去了。
皇后娘娘聽聞後放下手裡的經書,捻著佛珠緩緩說道:“兄弟心齊,才可斷金。老四……一如當初,沒令本宮失望。”
褚嬤嬤跪在腳踏上給皇后敲著腿,聞言就低聲說道:“便是看在娘娘的份上,靖王殿下也絕對不會為難嘉王殿下的。”
“是啊,老四是個念舊情的,別人對他一份好,他就能還三分。不過也是個記仇的,呵呵,走著看吧。”
“靖王殿下少時吃那麼多苦,性子嚴苛些也屬應當。虧當娘娘當年一力照看,不然哪有今日的靖王。”
“便是沒有本宮老四也能活下來,他有那個本事。本宮也不過是略盡綿力,其實也沒能幫他多少。”皇后似是有些嘲諷的一笑,淡淡的日光透過有些年頭的雕花稜窗照進來落在她的臉上,歲月的流逝在她的臉上留下些許的痕跡,被日光一映越發的明顯。眼神透過窗欞看著外面的天空,那麼的飄渺跟茫然,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夾著淡淡的漠然,“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只需要別人伸手拉一把,便能知道後面自己該如何做得最好。”
褚嬤嬤不太明白這話的深意,但是也能聽出來皇后娘娘對於靖王殿下還是很欣賞,想了想到底也沒敢繼續說什麼,低頭,錯落有致的捶著腿,一下,一下,又一下。
年關前徽瑜一直想要跟姬亓玉見個面,但是不管是他還是她兩個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竟然沒能有一天是湊到一起的,一直到過年也沒能見上一面。徽瑜心裡是有些遺憾的,但是倒也沒有那麼強烈,想著在宮裡那麼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點事情也應該不會把他擊垮的。
進宮賀年又是一場折磨,這次大夫人帶著的人不僅有徽瑜還多了燕億白。這是燕億白第一次進宮,縱然再怎麼偽裝鎮定,到底還是臉色有些發白,心裡不是不擔心的。徽瑜跟燕億白坐在一輛馬車裡,大夫人自己一輛車,三個人坐一輛車加上伺候的丫頭就有些做不開了,因此分了兩車。
“大嫂不用擔心,到時候跟著大伯母就行,不會有事情的。”說到這裡一笑,又道:“而且皇后娘娘慈祥和藹,嫂子也不用擔心。其實娘娘跟前的人很多,做小輩的基本上也沒說話的機會。”
知道徽瑜好心提點,燕億白輕輕緩口氣,“多謝二妹妹,心裡難免有些緊張,到時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麼,我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也緊張得不得了,那時候就是跟著大伯母一點事兒都沒有。”徽瑜說著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大嫂是定國公府的長媳,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會被人為難,自有大伯母呢。”
燕億白連忙稱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婆婆素來看她不太順眼,要是有人真的給她難堪,其實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到時候怎麼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