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是在自己面前低頭。他夫君不是不能對靖王爺開口,不過是婆婆不願意夫君一個男人在靖王爺面前低頭求人,以後矮人一等,拿著她的臉面不值錢讓她低頭來了,她也不是不委屈。
要是靖王妃是嫡親的小姑子還好些,人家還是隔房的,縱然是沒分家,可是也是兩房人。
高門大戶過日子,瞧著風光,可是規矩多,委屈更多。
送走了燕億白,徽瑜也在琢磨這件事情,董婉這次沒跟孃家開口,是打得什麼主意?寧王妃居然毫不避諱的給董婉準備產婆跟奶孃,可見她在寧王府的地位絲毫不見減弱,反倒是董婉處於弱勢。其實這次董婉是倒了個大黴,夏冰玉跟姬夫晏屬於近親結婚,生出孩子不正常的機率很高,如果夏冰玉的女兒真的有些不妥當,其實跟董婉沒關係,可是偏偏事情就這麼巧,就是沒關係那也是有關係了,至少董婉這個罪名現在是摘不了的。
除非夏冰玉再生個孩子,這個孩子在跟董婉沒有絲毫的關係之時降生,如果還有不妥當,也許董婉還有機會洗清楚自己。
只是徽瑜是絕對不能告訴董婉這個真相的,說出去,十惡不赦的那個人就是她。哪裡有咒人家孩子的,徽瑜不能開這個口。
隔壁傳來女兒的哭聲,徽瑜亂跑的心思就給拉回來了,叫奶孃把孩子抱過來,她親自看了看原來是尿了不舒服,這才哭起來了,真是小嬌嬌,一點委屈也不能受。給孩子換了尿布,就讓奶孃餵奶去了,喂完奶讓她給送回來,她就在大榻上逗孩子玩。
出了滿月的孩子一天一個變化,徽瑜第一次當母親覺得很稀奇,就覺得特別有趣。拿著顏色鮮亮漂亮的首飾在女兒眼前一尺高的地方左右晃,昭姐兒的眼珠就跟著首飾來回移動,徽瑜看著就忍不住的笑。
真是太有趣了。
姬亓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徽瑜又在逗孩子,先去了淨房更衣洗臉,等到換了衣裳出來,就看到女兒都要被逗哭了。他就把徽瑜手裡的首飾給拿過來塞進了女兒手裡,結果小丫頭拿起來就要往嘴裡放,徽瑜嚇得又搶過來。
“你怎麼什麼都往孩子手裡放,她是拿著什麼都往嘴裡塞,真要擱嘴裡怎麼辦?”徽瑜忍不住的埋怨,男人就是粗心。
“我這不是看你快把她逗哭了,想要哄她笑一笑。”姬亓玉摸摸鼻尖,他哪知道孩子會往嘴裡放,他這是第一次養孩子,沒經驗。
徽瑜就白他一眼,還沒等她再說什麼,昭姐兒哭了,手裡的東西被搶走了,沒有了,她就哭。
徽瑜沒有辦法,只能抱著她哄,她現在是耳墜首飾只要看孩子的時候都不敢戴了,這丫頭看到什麼好看的東西都要伸手去抓。
昭姐兒還是哭,哄不過來。
姬亓玉就探過頭來,“怎麼一直哭,哭壞了嗓子怎麼辦?別讓她哭了啊。”
“她就要那首飾能給她嗎?還不是你招的,非要往她手裡塞,到她手裡的東西再拿回來,她就哭,這摳門的性子也不知道幫誰。”徽瑜只能抱著昭姐兒在屋子裡來回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這孩子認死理,就是哭不停,徽瑜真是又氣又急。
“我來抱,我來抱。”姬亓玉就把孩子接了過去,他是看著徽瑜哄孩子有些哄急了,彆氣急了給她女兒一巴掌,還是他抱著吧。
徽瑜抱的手都酸了,坐在榻上直喘氣。就看著姬亓玉抱著女兒在屋子裡轉圈,看到一個花瓶就給她女兒講這個花瓶畫的什麼圖,長得什麼樣,用的什麼料。又看到一幅畫就給她講這是誰畫的,畫的都是什麼,這幅畫好看在哪裡,拿著一個茶碗蓋都能給他女兒講半天。徽瑜就鬱悶,這麼點小屁孩能聽得懂嗎?可是,居然就真的給姬亓玉哄好了。
真心酸。
昭姐兒抓著他爹給她的茶碗蓋就笑,小孩子的笑聲軟軟糯糯還帶著幾分脆勁特別的好聽。徽瑜就支著手託著腮,看著姬亓玉抱著孩子逗她玩,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她哄了一會兒都哄急了,可姬亓玉抱了這麼久就不煩,還有耐心的跟女兒講古。
他怎麼就能對孩子這麼有耐心呢?
徽瑜現在想想,好像姬亓玉對她也挺有耐心的。其實成親前,他倆也有幾次明裡暗裡的交手,可是每次見面,他對著自己都是那張不喜不怒的臉,看不出深淺,看不出煩憂,就覺得跟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一樣。其實那時自己還挺囂張的,她是骨子裡頭囂張,這種人其實挺可恨的,也沒見他對她不客氣不耐煩什麼的。
哄了足足大半個時辰,昭姐兒鬧夠了,就被他爹哄睡著了。只見姬亓玉輕輕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