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令人過足了一把癮。
就在寧王府跟信國公府、令國公府灰頭土臉的時候,靖王妃生了。
生了一個小世子,這個訊息傳進宮中,很快的在京都也傳揚開來。
這樣喜悅的訊息足以令靖王一系大為開懷,所有王爺中除了不成大器的醇王的長子是嫡出的,就只有靖王的長子是嫡出。嫡庶之分如此嚴苛的時代,這絕對是一個令人不能忽視的訊號。
與外面各色人等不同心境傳播不同的是,順利生下嫡長子的靖王妃還在昏迷中,已經兩天*了。
姬亓玉面色鐵青的在屋子裡如同困獸一般,連兒子都不能讓他緩解這樣的怒氣,正在開藥方的程七舟還有幾名從宮中火速請來的太醫都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小世子平安生下來了,但是靖王妃不知道何故就是昏睡不醒。看著靖王恨不能吃人的眼神,這些人都巴不得自己能憑空消失才好,他們不是不盡心,而是靖王妃的身體扶脈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當,脈象沉穩,一點也不像是陷入昏迷的脈搏那般虛弱無力。
可是靖王問他們原因,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來。
“王爺,這方子是我祖父那邊討來的,眼下只能先給王妃強行服藥看看。”程七舟硬著頭皮將才寫出來的單子奉上去,太醫院的這群混蛋不願意開罪靖王,誰也不肯出頭,他就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誰讓他一直為王妃扶脈。
靖王接過單子看了看,濃眉緊蹙,沉聲問道:“有用嗎?”
聽著靖王不悅的語氣,程七舟只覺得心都要裂開了,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回道:“王妃這種情況我等都未見過,王妃脈象平實,並無虛弱之象,昏迷不醒可能是這段時間心神耗費較多所以需要多些休息。”靖王妃在宮中遇襲的事情雖然被壓住了,但是並不是絲毫風聲都沒有透出來,眼前這樣的情況十分的詭異,程七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還特意詢問了他的祖父,結果祖父也並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況,最後也只能推斷出這樣的結果,但是至於是不是他就不敢保證了。
姬亓玉聞言面色越發的難看,冷哼一聲,壓住怒火,道:“立刻煎藥。”
程七舟鬆了口氣,這才跟著眾人彎腰退了出去,只覺得腿肚子顫的連路都要走不穩了。
徽瑜才生完的時候當時並沒有異樣,只是當時臉色並不太好,不過每一個產婦才生完孩子臉色都不會好,畢竟疲憊過度。徽瑜當時的情況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她睡過去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如今都兩天*了,也就難怪靖王都要急瘋了。
尤嬤嬤細細的叮囑奶孃照看好小世子,這才轉身領著昭姐兒往外走。昭姐兒這麼小的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能感覺得到家裡氣氛的變化,再加上已經幾日沒有見到孃親了,小小的娃此時只憑著天性也感覺到那緊滯的氣息帶來的不安。
“嬤嬤,我母妃呢?”
聽著昭姐兒不知道第幾次的詢問,尤嬤嬤不敢大意,蹲下身子把大郡主抱起來,柔聲輕哄道:“王妃才剛生下世子,需要休息,大郡主過兩天就能見到了,所以要乖乖的不打擾王妃休息好不好?”
昭姐兒並不是很明白,眨著眼睛看著尤嬤嬤,但是也知道現在見不到母妃,一張小臉就很是失落,“爹爹呢?”
“王爺會來看大郡主,王爺可是最疼愛大郡主的人,就是現在有事情要忙,所以老奴陪著大郡主等好不好?”
“好……”昭姐兒越發的失落了,靠在尤嬤嬤的懷裡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尤嬤嬤只好抱著大郡主去小小那裡,只有見到小小,大郡主才能高興起來。希望老天開開眼,早日讓王妃甦醒過來,這幾日王府裡當真是如寒冬般,上上下下連句大聲話都不敢講了。
拿過雪瑩遞過來的帕子,姬亓玉輕輕地將徽瑜唇角沾染上的藥汁擦拭乾淨,輕柔的動作輕輕拍打後背,讓藥汁能順利的進入腹中。已經是第三天了,還沒有醒來,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不該與她生氣,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自己何苦跟她鬧意氣。
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在宮裡吃了那樣的大虧,必然不會幹休,可是自己還要攔著她動手出氣,只怕是這口氣一直壓在心裡,所以才會是程七舟講的那樣?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姬亓玉現在都覺得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執拗,為什麼就不能順著她些,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
靖王府的事情宮裡面早就知道了,皇后娘娘派人親來探望,董二夫人也來探望過,本來想留下來照顧女兒,但是看著靖王的神色,最後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