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隱約間,聽到有女子的尖叫聲。接著聽到什麼倒地的聲音,那一聲尖叫,好像似曾相識感覺。
一下子不能淡定了,劉遠急得團團轉,突然腦光一現,記得京華書齋的後面,有一個扇作通風用的木窗,連忙繞過去,幸好,沒人守著,那木窗也開了一條縫,可是往裡面一看,劉遠頓時氣炸了:書齋裡一片狼藉,很多書架倒在地上,那些珍貴的書籍撒得一地都是,顯然是經過一番追逐和搏鬥,而此刻,兩個弱女子被四個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抓著,不停在掙扎,可是一個弱女子哪裡掙得開,弄得披頭散髮,杜三孃的罵聲,小娘的哭聲,都飄到劉遠的耳中了。。。。。。
哪種無助的哭聲,讓人聞之都感到心碎。
突然間,劉遠雙目一睜,一眼就認出,那個所謂的長孫校尉正是在揚州強搶杜三娘,最後讓自己用計把他趕回長安的長孫勝文,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快又出來招搖過市,還撈了一個步兵衙門的校尉來做,手握重權,在長安也算是一號人物,更令劉遠想不到的是,長安那麼大,幾十萬人,杜三娘竟然被他碰上,現在還被他抓起來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了,劉遠的眼一下子就紅了,在揚州是搶對自己有好感的人,現在更是過份,竟然要對屬於自己的兩個女人下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腦門一熱,就低著尋找趁手的武器,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劉遠的目光停留在一塊板磚之上。。。。。。。
而書齋之內,杜三娘頭髮凌亂,雙目盡赤,衝著長孫勝文吼道:“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長孫勝文站在她面前,饒有興趣地看著杜三娘掙扎,好像掙扎得越厲害,罵得越惡毒,他就越有快感一般,走到杜三娘面前,一臉得意地說:“小美人,揚州讓你跑了,這次,看你怎麼跑?”
“你當街強搶民女,你就不怕御史告你?”杜三娘大聲地叫道。
“民女?”長孫勝文一手捏住杜三孃的下巴,冷笑道:“你不過是一個賣唱的婊子,何來民女?別給本少爺裝了。”
俏臉被這紈絝子弟捏住,一股屈辱感從杜三娘心中升起,心一橫,突然用力一吐,一下子把口水吐在長孫勝文的臉上,長孫勝一驚,一下子放開手,那像毒蛇一樣盯著杜三娘,慢慢用袖子擦乾臉上的口水,突然出手,“啪”的一聲,杜三孃的俏臉一下子多了五隻手指印。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候還敢跟本少爺嘴硬?”
“你在天子腳下強搶民女,你就等著吃官司吧!”杜三娘聲嘶力竭叫道。
長孫勝文冷笑道:“哼,叫吧,你們兩個,不過是外族的細作,雍州長史就是我爹,看誰能救你?等你嘗完雍州府的三十六種酷刑,我就不相信,你還不乖乖招出來,要不然,到時把你關在男牢房,估計第二天都可以替你收屍了,哈哈。。。。。。”
強搶民女,長孫勝文擔不起,不過捉住兩個“外族細作”,就是怎麼對付小娘和杜三娘,也沒人會說什麼,非常時期。對待外族的細作,那可是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
雍州長史是他爹?
杜三孃的瞳孔再度收縮,她知道,這雍州府就是負責管理整個長安的機構,最高長官叫雍州刺史,按列是由最得寵的皇子擔任,像李二登基前,也做個雍州刺史,不過堂堂皇子。自然不會管理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只是掛名而己,真正負責管理的,就是雍州長史,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一個雍州長史能量之大,可想而知。
以他能力。要對付二個弱女子。簡直就手到擒來,特別是,他背後站著的,是權傾朝野的長孫一族。。。。。。。
“長孫校尉”杜三娘一下子冷靜了起來,幽幽地說:“你的目標是我而己,只要你放我姐。你。。。。。。你叫我幹什麼都願意。”
事到如今,掙扎也是徒勞的,杜三娘清楚,以劉遠的能力。絕對不是長孫一族的對手,而劉遠的最大靠山,也斷然不會為了自己和小娘兩個弱女子會跟長孫一族死磕,實際上,他們心裡巴不得這做幹呢,這樣一來,崔家的女兒就可以獨霸劉遠了,說不定還暗中感激他呢?
杜三娘心中暗暗後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把小娘拉出來逛街,要不是自己,小娘就不會遭此橫禍,很難想像,兩人出了事,劉遠得多傷心,自己本是一個低賤的**女,主動貼上劉遠的,也不知劉遠有幾分真心待自己,如果犧牲自己,換回小娘,到時候,估計劉遠也不會那麼傷心吧,畢竟,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小娘回到了他的身邊。。。。。。。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