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柔軟不能夠當飯吃,亦然扛不起一個家族的興衰,所以她必須逼著自己成長起來。
她是沒有人庇護的孩子,只能夠用自己稚嫩的肩膀去抵擋風雨,只能夠讓自己的身上結滿一層又一層的傷疤,覆上一層又一層的硬繭。
終於有一天,這傷疤和硬繭成了她風雨不入的鎧甲,深深的講那個柔軟的姑娘包裹在記憶的盡頭。
“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笑吟吟的將那業火施加於魔族們的神魂之上,看著魔族們在業火的威能之下不斷的掙扎著,沈玉衡的聲音近乎冷酷。
“小姑娘如今真像個魔鬼啊。”
昧嗔歪歪斜斜的站著,嘖嘖了兩聲,說話仍舊是不見一點正經的模樣。
彷彿是調笑,彷彿又是嘲諷。
“怎麼,昧嗔前輩這是怕了麼?”
雙目之中隱約帶出幾分猩紅的姑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微微露出的虎牙像是某種動物的獠牙一般,讓她整個人都帶出幾分嗜血的鋒芒。
“怕?老夫喜歡的很呢,不過這小姑娘呢,就要有個小姑娘的樣子,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男人來做比較好,不是麼?”
昧嗔笑嘻嘻的拎起那些魔族,陣法的光芒在他的腳下不斷的亮起,不過是片刻,那些魔族就都成了灰燼,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對於他的動作,沈玉衡並未阻止,只是看著昧嗔的目光卻是變幻莫測的,彷彿在沉思著一般。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小姑娘活了這麼久,莫非連這道理還不懂?當然,老夫更希望小姑娘你懂的,可是……斬草要除根。”
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在沈玉衡耳邊呢喃著的,昧嗔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分明已經是看了十年的臉,如今沈玉衡卻看出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他似乎……陷得更深了。
“昧嗔前輩這是,不相信我嗎?”
沈玉衡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昧嗔,分明那模樣還是溫和的,昧嗔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然而未等昧嗔說什麼,沈玉衡就乾脆利落的轉了身,對著那些還在發愣的翔舞挑了挑眉。
“既然你們想要和魔族合作,便替我轉告那些魔族一聲,想要和華夏作對?先試試我的火焰吧。”
掌心的火光映襯著她的面容,讓她看上去愈發的兇狠,那些翔舞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
哪怕是還有野心,在此刻卻也都暫時的收斂了起來,最起碼在面對一個如此強悍的人的時候,他們完全生不出任何反抗的**來。
眨眼之間,囂張的女子和常伴她左右的男人就一同消失不見,那些翔舞這才整個軟了下去,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那個女人可真恐怖。”
半晌之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尚還發抖的聲音足以看出沈玉衡給了他們多大的威懾力。
“是啊……有那個女人在,華夏,多半是落不到咱們手裡的。”
“要命還是要領地?”
躺在地上的翔舞們對視了一眼。
他們自然是更惜命的,然而領地卻也不想要丟。
“我記得……南方的塵丘沙漠之中,有那群傻大個來著吧?”
有人嘀咕了一聲,亂轉的眼珠子不知道又把主意打到了哪裡。
“送死這種事,還是比較適合腦子裡塞滿了肌肉的蠢貨,不是麼?”
“不管是鷸還是蚌,翔舞族可都不想做。”
得利的唯有漁人罷了,他們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衝到戰鬥的第一線?
畢竟前方有炮灰,不是麼?
翔舞族的小心思已經打了起來,這戰局,終究是又要開始亂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戰還是退?
十年間,華夏軍和東夷聯軍沒少開戰。
然而這一次,卻更像是破釜沉舟的一戰。
“猿魔……看起來翔舞族還真是不安分啊。”
在知道如今的守城器械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的時候,沈玉衡眯了眯雙眼,眸光有些危險。
顯然上次給翔舞們的威懾還不夠。
要不然翔舞們怎麼還會去攛掇猿魔族來戰場之上渾水摸魚呢?
猿魔族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腦子卻不如翔舞族那麼靈光,如今硬是被翔舞族拿來當了炮灰。
破壞守城器械的猿魔族被發現,還能夠落得了什麼好?
“這次才真的是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