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談著呢?”
忽然出現在房樑上的身影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那條垂下來的尾巴,還有女子面料上好,刺繡一絲不苟的裙襬。
她的旁邊,鬍子拉碴的男人身披著個黑斗篷還在咔噠咔噠的磕著瓜子,那幅悠閒自在的模樣頓時讓下頭的翔舞族人們一陣咬牙切齒。
你當這是來觀光旅遊來了不成?
別說,昧嗔還真就是這麼覺得的,畢竟這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沈玉衡的對手的。
“還真得感謝你們啊。”
沈玉衡笑眯眯的看著那些青面獠牙的魔族。
同樣是魔族,這群魔族卻沒有莫離的容顏,不僅僅是莫離,就連莫離手下的魔將們,都有一張不錯的臉蛋,而這些魔族卻不一樣了。
一個兩個的都是青面獠牙,缺胳膊少腿,一看便讓人知道,這些人是魔族。
甚至讓人疑心,是不是正因如此,他們才沒有莫離她們那麼強大的實力的。
若非是魔族將修真者殺的差不多了,沈玉衡也不能夠這麼放肆的來打魔族。
魔族殺修真者的時候一定不知道,自己這是給自己掘了一個多大的墳墓。
“沈玉衡?”
那魔族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沈玉衡。
對於沈玉衡的名字,天荒魔域之中的魔族也有所耳聞。
畢竟是幻魔島那女人的死對頭,他們不知道才比較奇怪。
天荒魔域的魔族也曾特意去調查過沈玉衡,然而關於沈玉衡存在的時代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久遠到他們這個新生代根本沒有能力去追尋到。
他們只知道莫離對沈玉衡恨到了骨子裡,卻不知道莫離為何對沈玉衡恨到了這種地步。
然而如今見到沈玉衡這個人,他們卻頓時能夠理解了莫離的心情。
哪怕是他們,如今也對沈玉衡提不起好感。
這人身上帶著一種氣質,彷彿是天生就要和魔族作對一般。
這些魔族哪裡知道,沈玉衡可是在九州仙魔戰之時走過來的,她的手下,不知道有多少魔族的性命。
雖然不是一個魔族,卻不阻礙她對他們的敵意。
“原來你認識我,那麼,到了閻羅殿記得報我的名字。”
沈玉衡悠悠然的從房樑上跳了下來,那眉眼彎彎的模樣讓她看上去柔軟無害,然而這笑容之下隱藏著的,可是無比恐怖的殺意。
那些魔族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就是五臟六腑傳來的灼燒之感,無盡的疼痛幾乎要將他們吞噬掉一般。
甩著蛇尾,沈玉衡笑眯眯的看著那些魔族疼的在地上打滾,而那些翔舞族人早就被驚的不知道如何言語,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應當上去救人,然而卻在沈玉衡的目光之下頓時僵住了,不敢往前一分。
“想救人麼?”
沈玉衡笑眯眯的擰頭看著他們。
翔舞族人的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救人?如今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沈玉衡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恐怖,畢竟是憋了十年的殺意,到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發洩的檔口,怎麼可能不嚇人?
那些魔族也是命不好,竟然在這個時候撞到了沈玉衡。
“獵殺修真者……你們做的可真是乾淨利落,如今,這獵物和獵人的位置,也該對調了吧?”
沈玉衡的尾巴捲住那些魔族,眼中已經帶了幾分殘忍的神色。
她當年是如何眼睜睜看著那些修真者被獵殺,如今就有多麼的憤怒。
為了華夏的根本,她不得不按捺住自己所有的衝動,哪怕是看著修真者們在她的眼前死去,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天道會讓所有勢力保持著一種平衡,而如今,沈玉衡和魔族終於是站到了天平的兩端。
只是很顯然的,這有一端的砝碼實在是重的可怕。
然而那又怎麼樣呢?這就是魔族破壞平衡的代價。
那些魔族在沈玉衡的腳下瑟瑟發抖起來,分明在從前,他們還是得意洋洋的獵殺著修真者,而如今,他們卻成了那個被獵殺的獵物。
昧嗔吧唧吧唧的嗑著瓜子,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些魔族的悽慘模樣,好像是在看一出大戲似的。
當初他們做出那些事,就應該想到這一天了,不是麼?
既然當了獵人,就應該做好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獵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