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惡趣味的吹了一口氣,頓時讓沈玉衡無奈的笑起來。
這個權玉!
“是是是,我最捨不得你了。”
她推了兩下權玉,沒好氣的說著。
“那就不走了,好不好?”
權玉裝模作樣的被她推的後退了兩步,只是隨後卻長臂一伸,就把沈玉衡整個都給拽了過來,沈玉衡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她的懷裡。
女子身上淡淡的海水腥味不斷的刺激著她的鼻腔,她的頭靠在一片柔軟之上,那強有力的心跳在她的耳邊如同擂鼓一般。
明明是個莽撞的傢伙,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卻總是莫名其妙的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好像只要有她在,無論什麼磨難都可以走過一般。
“不能不走。”
“唔,說起來,還真是捨不得小阿衡呢啊,小阿衡這麼脆弱,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有我可怎麼辦呢?”
她的聲音從沈玉衡的頭頂傳來,裡面帶著幾分真真切切的擔憂,這樣真心實意的關懷,讓沈玉衡頓時鼻子一酸,心裡一暖。
“涼拌吧。”
沈玉衡揉了揉鼻子,聲音有些發悶。
“哈哈,涼拌,也不錯,或許可以考慮換個紅燒?”
“哎喲,居然還哭鼻子了?”
把沈玉衡從自己的懷裡拽出來,看見沈玉衡那泛紅的眼圈,權玉頓時輕笑了一聲,伸手把沈玉衡眼角的溼潤給抹去。
那幅溫柔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平常的她。
“才沒有。”沈玉衡揉了揉鼻子,聲音甕聲甕氣的。
被權玉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些捨不得離開了,可是她卻不得不離開。
“傻死了。”權玉揉了揉沈玉衡的頭頂,伸手把自己手腕上一直帶著的貝殼手鍊給擼了下來。
“吶,拿好,可以留著給你睹物思人。”
把手鍊套在沈玉衡的手腕上,權玉揚了揚下巴,看著一副頗為驕傲的模樣。
她的手腕比沈玉衡粗上一圈,如今那貝殼手鍊套在沈玉衡的手上,頓時就是鬆垮垮的。
“誰,誰要睹物思人啊!”
沈玉衡嘴硬的反駁了一聲,不過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貝殼手鍊,嘴角溢位一絲笑容來。
“走吧,你既然要走,難道不要告訴首領不成?”
權玉攬著沈玉衡,笑嘻嘻的拽著她就往蚩尤的住處走。
也不管沈玉衡有沒有和蚩尤說過。
“你想見蚩尤才是真的吧?”沈玉衡面無表情的吐槽。
“當然……只是附帶而已,而且我想見首領的話,隨時都可以啊。”
沈玉衡撇了撇嘴,不過還是順從的任由權玉拽著自己去了。
“要走?!”
沈玉衡早就和蚩尤說過,那時候雖然蚩尤的神智有些混沌,但是仔細一回想還是能夠想起來的。
當然,這聲驚呼是遒亓發出來的。
“是啊,早晚都是要走的,而且故鄉……在等著我。”
沈玉衡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麼早啊……”遒亓乾笑了一聲。
“你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再次出聲的是蚩尤,蚩尤的十指交叉,看著沈玉衡。
沈玉衡不明所以,為何走不成了?
“東夷和形歸要開戰了,如今你要是隨意的離開的話,怕是會出什麼岔子。”
蚩尤沒有故意賣關子,而是直接就說了原因。
沈玉衡回想了一下,似乎蚩尤確實說要開戰了。
提到形歸族,遒亓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形歸族想要讓東夷放過他們,卻又什麼都不想付出,沒談幾句就談崩了,如今開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說還有個光明正大的戰爭,若是形歸族的人再來挑釁的話,怕是蚩尤就直接一人把形歸給平了了。
他可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更別說面對的是形歸這種夜郎自大的部族了。
“暫且等幾日,也未嘗不可。”
沈玉衡斟酌片刻,還是放棄了掙扎,等幾天也沒事,畢竟若是貿然離開出了什麼岔子,她哭都沒處哭去。
權玉聽見這話,頓時眉眼都笑開,伸手把沈玉衡給攬在了懷裡。
“小阿衡還是繼續待著吧,唔,正好還可以看看我戰鬥的英姿!”
戰鬥的,英姿?
沈玉衡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