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累得很。
“昧嗔前輩不去也沒關係的,不是嗎?”
沈玉衡朝著他笑了笑,對於她和昧嗔之間這種類似主人和召喚獸一樣的關係,也不是沒辦法解除,可是昧嗔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也沒提出解除,之後就一直這麼拖了下來。
昧嗔摸了摸鼻子,頓時不說話了。
“休整一天,明日便出發吧。”
沈玉衡揉了揉手腕,把那封信收好,畢竟這封信到時候還要交給沉魈。
只是到底能夠在哪裡見到沉魈呢?
沈玉衡皺了皺眉頭,信上說她不必專門去尋找沉魈,等到時,沉魈自然會出現,只是到底是什麼樣的時候,沉魈才會出現?
沈玉衡不知道,也沒辦法猜到。
只能夠如同信上說的那般,走一步看一步了。
***
“你這是怎麼了?”身形挺拔的青年扶住束陶的身體,不解的看著他。
這青年一頭海藍色的長髮披散,膚色異常白皙,周身彷彿都縈繞著水汽似的,不是別人,正是束陶的生死之交,如今鮫衣城的城主,大鴻。
“此事我稍後詳細說與你聽。”
束陶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一路從林海到這裡,逃亡的頗為艱難,蚩尤和他手下的二十勇士都不是吃素的,束陶到這裡還能夠保著一條命已經是奇蹟了。
大鴻自然也看到了束陶身後緊追的那些追兵,身為束陶的至交好友,他怎麼可能看著蚩尤他們追殺束陶而不管?
很快的,鮫衣城計程車兵就在四面八方出現了。
蚩尤帶領二十人一路追擊至此,本就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在看見束陶的援兵之時,蚩尤頓時就明白了,自己此番是抓不到束陶了。
“首領?”
有人出聲詢問。
“退。”
蚩尤低聲吩咐道,只見二十人的身影急速後退,不過是片刻竟然就消失不見。
大鴻鬆了口氣,扶住已經幾乎虛脫的束陶,把束陶的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頸上,帶著束陶就往鮫衣城內走去。
多虧今日束陶在這裡就遇見了他,才保住了束陶一條性命,不然束陶和大鴻怕是就是天人永隔的下場了。
林海被攻破到如今還沒有多長時間,所以這訊息還沒有傳到鮫衣城,故而對於束陶這樣的出現在鮫衣城,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
可以想象,等到林海被破的訊息傳開的時候,華夏大陸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吩咐人替束陶包紮好傷口,又讓束陶休息了半天之後,大鴻才再次出現在束陶的面前。
畢竟身為鮫衣城的城主,大鴻也是很忙的。
束陶也知道,所以對於大鴻出現的這麼晚,並沒有表達什麼不滿。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軒轅嗎?”
大鴻皺著眉頭坐在了束陶的床邊,海族本就生的好看,不管是南海國的海卿雪還是鮫衣城的大鴻,都帶著一種動人心魂的美麗。
“林海破了。”
束陶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如今林海一破,軒轅頓時就危急了起來,他逃到鮫衣城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的舉動。
一聽到束陶的話,大鴻頓時就怔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束陶。
“林海破了?”
因為實在是太過震驚,他的聲音都有些拔高,頓時顯得有些尖利起來。
“破了,東夷和毛民聯手,不過是一夜,整個林海就已經破了。”
束陶靠在床上,滿眼都是疲憊的神色。
東夷和毛民會聯手,這是他意想不到的,也正是這個意想不到,讓他徹底的兵敗。
“那,你要回軒轅麼?”
畢竟是當了多年城主的人,還不至於這麼簡單的就徹底的失了分寸,也只是方才失態那麼一下之後,大鴻就恢復了過來,定定的看著束陶。
只是這話才一問出口,他就覺得不妥。
束陶定然是會回軒轅的,他是軒轅的將軍,不會軒轅,去哪裡?
“軒轅……自然是要回的,阿瞞自己,怕是撐不住的。”
束陶的聲音還有些發虛,畢竟逃亡這麼多天,中間的折磨可想而知,如今他還能夠勉強撐著已經是極其了不起了。
“那你先在鮫衣城休息幾日,待我將鮫衣城中的事情安排妥當,我隨你一起回軒轅。”
“謝了。”
束陶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