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過去。
獨孤焱忙的運功為她療傷,她總算恢復了過來。看了獨孤焱一眼,卻又將目光移開。
獨孤焱抱起她,邁步回到那間破舊的房子裡,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他很想聽她說一句話,無論什麼都好。但他卻不想自己先開口。
傍晚,他獵了一頭梅花鹿,在窗前考著。肉香緩緩流入紅玉的鼻裡,她很想吃,那怕是半生不熟的也好,可她卻不願開口去要,因為她不想受他憐憫。
獨孤焱將考好的鹿肉送到她的嘴邊,但卻一句話也不說。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吃了,可她也一句話不說。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她很想聽他再說一句,他幫她的話,他卻想讓她求自己幫忙……
突然,房子的四角來了四名漢子,他們筆直的站著,像四根柱子一樣。
那四個漢子都穿著袈裟,頭上都剃著光頭,身體健碩無比。
東南角的一位,鐵青色的臉,鷹鉤鼻子蛤蟆嘴,雙臂抱胸。他叫童黑熊,在懸空寺出家,法名鐵陀。
東北角的一位與他相貌相似,只是臉是白的,與他站立的姿勢一模一樣。他叫童白熊,也在懸空寺出家,法名仇陀。
西南、西北角兩位一個紅臉,一個黃臉,分別叫童赤熊、童黃熊,也是懸空寺的僧人,法名一個叫情陀、一個叫敵陀。
四個人一聲不發的站著,彷彿在等待著一個最佳的時機。
獨孤焱當然有注意到他們,不過仍是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肉。
紅玉當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吃了兩口肉,便又躺在床上,望著頂上發黑的檁木,偶然間從裡面爬過幾只蜘蛛,顯得是那麼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