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哪個女孩了?要不要我幫你拉拉線?”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哪像你們這麼有福氣哦,從小有父母捧在手心當寶貝,我除了上課就想著怎麼打工掙點學費,哪有那麼多時間來談情說愛?”
聽我這麼一說,她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嬌笑道:“你這人還真幽默,你才多大啊,就想著打工掙錢,還是先好好讀你的書吧。”
“哎,我是個孤兒。”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仰著頭看著天上火辣辣的太陽,眼眶中的熱淚很快被蒸發掉。
她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指了指樹林下的綠草地道:“我們去那邊坐坐。”
我也沒有什麼異議,站起身隨她一起走到那邊坐下。
她也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題聊,沉默著扯起一根長長的草莖隨手編著草環。我淡然笑道:“從出生以來,我就沒見過我的父母,也沒見過我的爺爺奶奶,凡是我的親人,在我的記憶中都不曾有過。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一直靠著國家資助才能一直上學到高中,後來每到放長假我就要去外面打工掙錢交上點學費,老是讓學校為我免掉這些錢我也蠻不好意思的。”
她放慢手中的活,嘆了口氣道:“你的身世確實很悽慘,不過,哪個有為之人不是經歷了很多坎坷才得到別人所得不到的幸福呢?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得了吧,現在說這話還早。”我不想讓氣氛搞得這麼壓抑,開玩笑道:“如果我以後能出人頭地,肯定有很多很多美女追我,嘿嘿。”
她見我開朗起來,也跟著一起說笑:“那如果我也是追你的其中一位呢?”
“我才不要你。”
“你!死洪磊,本姑娘就算喜歡阿貓阿狗,也不會喜歡你。哼!”姜喬滿臉通紅,氣哄哄地低頭編著草環,發現草不夠長了,低下頭尋找長草莖。
“啊!”她忽然大叫一聲,站起身躲到我身後,顫抖地說道:“骨頭……我看見骨頭了!”
骨頭?!我俯身扒開青草,果然見到一個白森森的東西半埋在草地中。我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挑開那層薄薄的泥土,將那東西挑了出來。
“這明明不是什麼骨頭,是牙齒。看把你嚇的……”我撥弄了一下那白色的東西,確定那是一顆門牙。“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掉牙的人多的是,我小時候掉的牙齒都隨手丟在床底下的。”
聽說這是牙齒,她才敢從我肩頭伸出小腦袋,定睛看了會兒,支支吾吾道:“該不會是哪位同學剛才把牙齒埋在這嚇唬人吧?”
“這話怎麼說?”
“你看,那牙根處還有血……”
聽她這麼一說,我仔細看了看那顆牙齒,牙根的縫隙之處果然有點暗紅色的血液,不過早已乾涸。我突然想起大個子說王宇的屍體從三樓墜下,屍體完好無損|Qī…shū…ωǎng|,就是摔掉了幾顆牙齒,看這門牙乾涸的血跡,難道是……難道是王宇的牙齒?!
我趕忙用掏出一張紙將其包住放進口袋,若真是王宇的牙齒,那王宇和小豬的死說不定就有了線索。
“呀,真噁心,你要那東西做什麼?”身後的姜喬推了下我肩膀問道。
“做個牙骨項鍊或者牙骨戒指送給你。”我呵呵地笑道,不管怎麼樣,有了這東西就意味著查出真兇有了希望,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哼,我才不要那噁心的東西呢,你自己留著玩吧。”說罷,她爬起來向同學們那裡跑去。
我叫來正在打籃球的大個子、劉冰和姚康三人,跟體育委員請了個假就離開學校。坐了十分鐘的公交車便來到中心醫院的法醫鑑定科,我拿出學生證在接待室登了個記便帶著他們向冷凍室跑去。
冷凍室門口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工作人員,他身穿一身白色工作服坐在門口看報紙,接過我手中的看屍單核對了一遍,滿臉驚恐地低聲道:“小兄弟們,你們要看的王宇已經爛得不是個人樣了,我勸你們還是別看了。”
他是冷凍室的工作人員,照常理來說對屍體應該不會這麼害怕。我問道:“叔叔,你們這裡是不是經常有這樣的屍體運進來?”
他搖了搖頭道:“我在這裡工作了二十幾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屍體,噁心地我這幾天都吃不下飯,你們能承受地住麼?”
“沒事,叔叔,你認為人死後怎麼樣才能在短時間高度腐爛?”劉冰問道。
“就算是在38度以上的高溫狀況下,屍體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個小時裡變成這樣,那屍體肯定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