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道,“貓兒,你還挺大方的啊,傳家玉佩都能讓你送上去當證物?”
展昭的動作一頓,然後抬頭看向包大人。
“……展護衛放心,”包大人有些頂不住壓力,開口道,“待這個案子結束後,本府自然會將這玉佩歸還於你。”
展昭點了點頭,口稱謝大人,隨後就把玉佩交給了包大人。
而默默思索了半天的歐陽修,此時也終於找到了機會說話。
“展護衛,能不能問一下你的玉佩是怎麼會出現在張大人的臥室的?”
張大人就是第五個死在閻王手下的那個官員。
問話的是歐陽春,此人生的虎背熊腰,一張臉幾乎要被茂盛的鬍鬚所佔據,只有那雙眼睛閃著光,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神采奕奕。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展昭說道,“實不相瞞,這塊兒玉佩三年前被我不慎遺失,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出現在張大人的臥室。”
“哦?”歐陽春眼中精光一閃,卻並未在說什麼。
“是真的。”阮瑀此時插|了進來,道,“三年前的清明我與展兄在西湖喝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一堆人衝過來把我們給衝散了,等到我們兩人再會和的時候,展兄才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了。”
“三年前?”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不是就是你在陷空島跟我喝流香酒的那次?”
展昭也想了想,才點了點頭。
“我說你那次怎麼那麼沒精打采的呢。”白玉堂恍然道,“我問你怎麼了你還不說。”
白玉堂的語氣有些怪罪的意思,展昭也沒辦法,只好說道,“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但現在看來就是個大事,”白玉堂突然看了阮瑀一眼,“這貓兒丟玉佩的時候只有你在場,是不是你偷了他的玉佩,又去當了閻王?”
這一職責簡直有些蠻橫,就連展昭聽了都皺了皺眉頭,但阮瑀卻只是微微一笑。
“我三年前偷了展兄的玉佩,就是為了三年後當閻王的時候把玉佩扔到案發現場?”阮瑀偏了偏頭,嘴角勾著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那我真是太深謀遠慮了。但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嫁禍給展兄?白兄,你別怪我說話太直接,但如果我真的是閻王的話,我扔在案發現場的絕對不會是展兄的玉佩,而是你白玉堂的。”
這話直接的幾乎有些誅心了。
展昭剛剛還在為白玉堂的話感到不妥,此時又暗暗為阮瑀的話感到心驚。
白玉堂也就算了,阮瑀的為人展昭自認還是瞭解幾分的,怎麼會……
展昭心頭疑雲密佈。
原本他以為以白玉堂和阮瑀嗜酒的程度,再加上兩人都是俠義之心頗重,必然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怎麼現在兩人關係的發展這麼的令他莫名其妙?
“你——!”
白玉堂氣的拍案而起,目光狠狠地等著阮瑀。
“白玉堂!”展昭見白玉堂真的動怒了,連忙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別衝動。”
“衝動什麼!我像是衝動的人嗎?!”
白玉堂一揮手,直接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不是衝動的人……而是非常衝動的人。
“展昭!你是不是無論如何也要幫著他?!”白玉堂怒道。
展昭焦頭爛額地解釋道:“我不是要幫著他,我只是……”
“你這還不算幫著他?!”白玉堂用手指著阮瑀的鼻子。
展昭被白玉堂說的無奈至極,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而阮瑀呢,則只是微微偏了偏身,根本沒搭理白玉堂。
“況且,”阮瑀絲毫不理會白玉堂被自己氣的鐵青的臉色,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我記得白兄你似乎對閻王很是推崇?並不希望開封府去抓閻王?”
“我怎麼想關你什麼事?!”白玉堂伸手撥開了站在自己和阮瑀之間的展昭,冷冷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展昭丟玉佩的時候只有你在場,你的嫌疑最大!”
阮瑀這回倒是沒再說話了,只是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展昭。
“……”
展昭被阮瑀看的有些無奈,但這種時候他也必須站出來說話了。
“無論如何,這回龐太師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有任何差錯。”
話說到這裡,這次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才終於出現在了談話中,如果龐太師從一開始就在聽的話,一定會感謝展昭此時還記得他。
——因為很明顯,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