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帳篷裡的另外幾個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官,此刻面對遲勳的強勢心裡多少有些不滿。
可再不滿也只能憋在心裡,一是自己沒能力指揮救援現場,也擔不起任何失誤的風險,二是這空降的指揮官不明來歷,不敢貿然得罪,所以大家只能保持沉默,繼續當個擺設。
“我們想要進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在南側,一條在北側。”遲勳指著地形圖對霍冬說:“南側是捷徑,如果能進的話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而北側這條路相對來說比南側那條路更安全一點,但估計要浪費很多時間!”
霍冬看了看地形圖,沉默半晌,說:“兩條都不安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北側的路看起來比南側好走,可在這惡劣的天氣和餘震的威脅中,實則比南側的路更危險。
“那你的意思是……?”遲勳看著霍冬。
霍冬淡淡吐字,“時間就是生命!”
兩條路都有危險,而救援刻不容緩,如此一來,自然得選南側那條路。
“我聽你的!”遲勳點頭,一掌重重拍在霍冬的肩上,下了最終決定,“走南側!”
“我不同意!”
遲勳話落,剛才那位李S長立馬出聲反對。
霍冬和遲勳不約而同地轉眸,均極盡淡漠地看著李S長。
“南側道路險峻,毫不誇張的說步步都是危險,而且這樣的天氣,若再繼續下雪,或是發生餘震,肯定會封山斷路,到時候不止人沒救到,我方將士也會深陷危機的!”李S長義正言辭,正氣凜然地說道。
遲勳挑眉,“那李S長有何高見?”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還是再等一等——”
“等到豔陽高照還是等到冰雪融化?待那時,我們進去幹嗎?!”遲勳冷笑,冷厲的目光像刀子般投射在李S長的臉上,字裡行間滿是譏誚。
被遲勳那明顯飽含著“貪生怕死之徒”的眼神羞辱得夠嗆,李S長怒在心裡卻又不敢發作。
“救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顧及同志們的安危啊!”李S長不服,梗著脖子據理力爭。
“李S長沒當過兵吧!”遲勳噙著淡淡的冷笑,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
“知道前方有危險,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置人民群眾於不顧……”遲勳朗聲說著,微微停頓,目光在一一掃過眾人之後,字字鏗鏘地繼續道:“這不是軍人的作風!”
眾人面面相覷,均沉默不語,被遲勳慷慨激昂的一句話說得心裡有那麼點羞愧的感覺。
只有李S長不依不饒。
也不知他是好表現,還是別有用心,非要插言,“就算要救,那也不能選最危險的那條路啊, 我覺得北側那條路更合適,路雖然繞一點,但——”
“冬子,我們繼續!”遲勳忍無可忍,直接不理李S長了,拉著霍冬繼續看地形圖,“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從這裡……”
選好路,便要繼續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S長見遲勳如此“目中無人”,頓時氣血翻湧,差點就要中風。
正在這時,帳篷外響起一道輕柔的女聲——
“報告!”
遲勳全神貫注地和霍冬討論著營救方案,沒注意。
霍冬眸光微閃,裝作沒注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嚴甯拿著開水壺進來時,就看見霍冬和遲勳站在地形圖前,兩人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有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同樣高大的男人,穿著迷彩軍服,帥氣俊朗得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她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們。
突然——
“給我倒杯水!”
李S長被遲勳明裡暗裡的羞辱了一通,這會兒正肝火旺盛,氣得口乾舌燥。
看見嚴甯拿著水壺,就毫不客氣地對她命令道。
聽到有人喊倒水,嚴甯猛然回神,驚覺自己居然看失神了,心裡不由自主就泛起一絲慌張。
有點心虛……
她連忙走向一旁的四方桌,拿起一個塑膠杯,到了大半杯水。
然後她端著半杯水走向李S長。
李S長憤憤不平,心裡越想越不痛快。
嚴甯走上前,來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