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嚴楚斐,沉聲問。
“人家‘證據確鑿’呢!你叫我怎麼救?!”
到了歐陽這個級別,出了事兒上面自然都知道了,所以歐陽的情況嚴楚斐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鬱凌恆擰著眉沉默了幾秒,說:“去跟四爺求個情!”
嚴楚斐嘴角往下撇。
“你又撇嘴!!”鬱凌恆一見他撇嘴就煩躁。
因為只要他撇嘴,就表示沒戲或者不願意。
“他現在不待見我。”嚴楚斐說。
“你做了什麼?”
“抗旨!”
“抗什麼旨?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抗旨?”聞言,鬱凌恆心慌了。
嚴楚斐特別無辜地聳了聳肩,“他心血來潮要給我指婚,被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然後他就惱羞成怒了。”
“四爺給你指婚那是多大的榮耀,你居然抗旨?”鬱凌恆直接就暴躁了。
他要抗旨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抗啊!
嚴楚斐不樂意了,瞪了鬱凌恆一眼,“媽蛋!敢情娶個陌生女人的不是你!!”
“就算是陌生女人又怎樣?四爺做的主,還能虧著你啊?!”
“切!你說得輕巧,讓你莫名其妙的娶個陌生女人,你樂意?”
“有啥不樂意的!三年前我不就是這樣過來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寸步不讓。
他娶他太太時彼此也是陌生人?
嚴楚斐看著近乎氣急敗壞的鬱凌恆,眼底劃過一絲訝然,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了。
也是,像鬱家這樣的大豪門,婚姻也必然是不能隨心所欲想娶誰就娶誰,想來也是長輩做的主,商政聯姻或者商業聯姻,兩口子到結婚之時還是陌生人也不奇怪。
千里迢迢跑來帝都,嚴楚斐卻說自己觸犯了龍顏可能幫不上忙,鬱凌恆急得都要罵娘了。
想到雲裳昨晚跟柯筱說的那番話,他的心就又累又痛,就覺得如果歐陽救不出,他就沒老婆了。
所以,他怎能不急?!
“楚斐,我沒跟你開玩笑,歐陽你必須幫我弄出來!!”
他的表情,是嚴楚斐從未見過的嚴肅,甚至帶著懇求。
嚴楚斐默了默,挑眉睨他,“為了你太太?”
“嗯!歐陽若出不來,她要跟我離婚的!”他倒坦白,焦急得也忘了難為情。
“離就離唄!三條腿的蛤蟆少見,兩條腿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你鬱大少爺還愁沒女人?”嚴楚斐白眼一翻,不以為然。
“她是我太太!!”鬱凌恆氣結。
“太太又怎樣?離了再娶一個,照樣是鬱太太!”
“敢情那不是你老婆!!”鬱凌恆被嚴楚斐那雲淡風輕的口吻氣得不行。
嚴楚斐撇嘴嫌棄,“幸得她不是我老婆,不然我得抽她!”
“……”
“自己舅舅作死,還敢用離婚來威脅你,這樣不可理喻的女人你理她幹啥?”
鬱凌恆無言以對,只能皺著眉冷冷瞪著義正辭嚴的嚴楚斐。
鬱太太不可理喻又怎樣,他就是愛她,就是不能沒有她,所以就算她再壞,他也必須救出歐陽,絕不給她離開他的藉口和機會。
看鬱凌恆這副鐵了心的模樣,嚴楚斐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想了想,嚴楚斐抬手撓了撓眉心,說:“我好像記得四爺曾提過歐陽這個人。”
“提他做什麼?”鬱凌恆精神一振,本是絕望的心瞬時燃起了希望。
“聽四爺那口氣,好像還蠻欣賞他的,可惜啊,現在居然鬧這麼一出。”嚴楚斐惋惜地搖了搖頭。
鬱凌恆連忙說:“既然四爺欣賞他,那你再幫忙說說話,這事兒應該不難辦的啊,我保證他沒犯事兒,真是被陷害的!”
嚴楚斐冷笑一聲,長指在膝蓋上像彈鋼琴般有節奏地輕彈,語氣變淡,“可是這背後要讓歐陽下馬的人是初潤山,四爺當選的時候,他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這種元勳四爺怎麼著也得給幾分薄面,這事兒估計他不會管的!”
“元勳”二字,頗有點譏諷的意味。
“可正是如此,四爺難道不覺得初潤山近兩年有些自持功高而恃*而驕了嗎?”
嚴楚斐沉默。
鬱凌恆心裡清楚,嚴楚斐其實一直不太喜歡倚老賣老的初潤山,所以這會兒可勁兒的挑撥。
他慫恿著,“何不趁機挫挫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