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敬而動怒,依舊笑得和藹可親。
雲裳不說話。
她以為自己出言不遜會惹怒太爺爺,可太爺爺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讓她倒有種自己小家子氣的羞愧感。
“我就當你是褒吧!”鬱嶸笑道,比往常更平易近人,一邊把杯子擱在茶几上,一邊好脾氣地說道:“問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今天全都告訴你們。”
其實雲裳心裡真的有很多很多疑問,但這一時半會兒她真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問起。
蹙眉想了一下,她理不清那一團亂的思緒,只能隨便問了。
雲裳,“太爺爺您早就知道我不是雲家的孩子吧?!”
“以前只是懷疑,具體知道的時間跟你們知道的時候差不多。”鬱嶸不急不緩地答道。
雲裳,“雲家和鬱家並沒有什麼‘古老的婚約’,這只是太爺爺您瞎掰的對吧?!”
“嗯!”鬱嶸點頭。
“嚴謹堯跟我媽媽曾是戀人?而您早在二十幾年前就認識他們?”
“嗯!”
隨著鬱嶸的再次點頭,雲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來不及好好思考,最關鍵的疑問就衝口而出,“我是嚴謹堯的女兒?!”
自己的話音一落,她就緊張得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心,噗通噗通一陣狂跳……
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希望“是”呢?還是希望“不是”呢?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鬱嶸搖頭,“不知道!我想這個問題只有你媽媽或者親子鑑定才能給你準確答案!”
雲裳的心,驀地一沉。
這麼關鍵的問題居然沒有答案,太讓人糾結了好麼!
這個答案,可關乎著她該拿什麼態度對嚴謹堯……
“既然太爺爺您並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嚴謹堯的女兒,您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地設計這一切?”雲裳蹙眉疑惑。
這個問題太爺爺居然不知道,真是讓她感到萬分意外。
鬱嶸笑了笑,然後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賭!”
“……”雲裳噎住,無言以對。
啞了半晌,雲裳微眯著泛著怒氣的雙眼冷冷嗤笑道:“太爺爺您就這麼有把握自己會贏?”
“傻丫頭,賭博哪有什麼把握可言!”鬱嶸輕笑一聲,語氣隱隱透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既然沒把握,您還敢押下嶸嵐和整個鬱家做賭注?”雲裳不敢苟同,臉若寒冰。
“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但也並非就一定會輸!賭呢,贏的機會有一半,若不賭,就連一分都沒有!”鬱嶸始終噙著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吐字,然後臉上的笑容隱退,目光銳利地盯著雲裳,“你若是我,你是賭還是不賭?”
你若站在我的角度,在絕境之中,賭不賭?
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賭,將一生受人威脅。
他鬱嶸一身傲骨,豈會甘心一生受制於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鬱氏江山被初潤山那種陰險小人奪去!
從有把柄落在初潤山的手中起,他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反擊,從未放棄過。
他忍辱負重二十幾年之久,蒼天有眼,在幾年前的某一天給他指了一條生路……
那是在T市,一個商業酒會上,鬱嶸看到了雲銘輝,而勾著雲銘輝臂彎的女子,卻不是雲銘輝的妻子歐晴……
二十幾年前,鬱嶸是認識歐晴和嚴謹堯的,雖交情不深,但也有過幾次交集,所以歐晴和嚴謹堯之間的事,他略知一二。當然,值得提一句的是,那個時候的嚴謹堯還不是總統。
後來,歐晴和嚴謹堯不知何故分了手,很快歐晴就遠嫁T市雲家,豪華婚禮宣揚得全國轟動,可謂是人盡皆知。
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全是歐晴幸福又滿足的笑靨。
十個月後,歐晴生下女兒雲裳,與嚴謹堯算是徹底絕了緣。
時隔二十多年,鬱嶸居然看到曾經對歐晴無微不至的雲銘輝臂彎裡勾著別的女人,那一瞬,他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
因為在這之前,他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嚴謹堯還保留著那塊玉佩,他當時便默默猜想著嚴謹堯的內心或許還放不下歐晴……
如今看到雲銘輝另有新歡,他當即找人調查雲家的狀況,然後得知雲銘輝已與歐晴離婚,以及歐晴生病。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