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嗯?”
然後又意興闌珊地看了看一旁高談闊論的另幾個男人,內心煩躁。
“一直想問你來著,你跟歐陽鬧崩了?”嚴楚斐傾身去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問他。
鬱凌恆抿唇不語。
他的沉默無疑就是預設了。
“發生什麼事了?”嚴楚斐的臉色瞬時變得凝重。
半月前,嚴楚斐接到霍冬的電話,說七小姐裝病不肯上飛機,他一怒之下便親自把那頑劣的丫頭押送回帝都了。
所以這半月裡C市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不知。
“因為你和初丹訂婚的事?”嚴楚斐擰眉。
鬱凌恆默了兩秒,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嚴楚斐大惑不解。
鬱凌恆又不說話了,擺明了不想再提這事兒。
“呵!大敵當前,你倆還有心思窩裡鬥!我可醜話說在前頭,特麼的你們要是弄出什麼事把我拖下水了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嚴楚斐冷笑警告,氣得把杯子裡的酒剩餘的酒狠狠一口喝掉,“咳咳……”
誰料酒剛入口,他隨意轉眸就看到經理領著幾個妖嬈的女子走進包房裡來,他的目光掃到最後那個女人時,驚訝得直接把嘴裡的酒都噴了。
鬱凌恆滿眼嫌棄地瞪他。
嚴楚斐卻用力撞他的手臂,用嘴往門口努了努,“喂!那是不是你老婆啊?”
鬱凌恆順著嚴楚斐的目光看過去,臉色瞬時臉若寒冰。
半個月沒見,他還真沒想到會與她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雲裳終於知道,當一個男人對你避而不見,你想見他一面是何其的難!
為了見他,她早早就到金域星城外面蹲守,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現,卻根本連近他身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包房門外等了許久,猶豫著要不要硬闖,當她終於下定決心要拼死一闖的時候,恰好看到會所經理領著幾個妝容精緻性感嫵媚的女子要進包房。
她靈機一動,默默跟在了幾個女子後面,混進了包房裡。
昏暗迷離的光線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恍若已經一世未見的男人……
四目相接的那瞬,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恨,比半月前更強烈了……
包房裡那麼多人,彼此眼裡卻只容得下對方,哪怕他們的關係已經決裂。
看到他除了恨再無其他情緒的目光,雲裳的心狠狠揪緊,她知道,他是真的恨上她了。
這些天,她想跟他解釋,可他始終避而不見,根本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所以今晚,她得好好把握。
這樣想著,雲裳再顧不了其他,徑直朝著鬱凌恆走去。
她剛向前走了兩步,突然身後有倆女的衝上來把她擠得腳步踉蹌,等她站穩腳一看,那倆女的已經坐在了鬱凌恆和嚴楚斐的身邊,還得意地給了她一個鄙夷的冷笑。
她狠狠蹙眉,頓在原地進退不得。
猶豫不過三秒,她迎著他飽含譏諷的冷笑繼續朝他走去。
她今晚必須跟他談談。
“你你你,去哪兒呢?過去陪我們方局喝酒去,快去快去!”
哪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推向一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對不起,我不是——”她慌忙解釋。
“不是?不是你在這裡幹什麼?出去出去!”抓著她的男人已經喝得顛三倒四的了,聽她說不是,便又立刻把她往外推。
“不、我……我是……”
“既然是那就陪我們方局喝酒唱歌去啊,杵著做什麼?”
雲裳急了,想說我是鬱凌恆的太太,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而她稍一停頓,那喝醉了的男人就以為她承認自己是歡場女子,便更用力地將她推向那所謂的方局。
那醉鬼手上沒個輕重,直接把她推得往那又肥又醜的方局身上倒。
她驚得連忙腳尖用力,堪堪穩住自己,幸好沒有向方局投懷送抱。
這樣的場合,自然是混亂不堪,雲裳以前應酬時見過很多,可自己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她的身份矜貴,誰都不敢碰,如今她只是一個下堂婦,在迫於無奈的當下,看來只得任人欺凌了。
此一時,彼一時,世事就是這麼殘酷!
她剛一坐下,方局的肥手就撫上了她的腰,咧嘴對她笑得猥瑣至極,“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