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了她一眼,目光輕蔑加不屑。
“他有沒有欺負你?”被嫌棄了,雲裳怒,轉頭湊近媽媽的耳邊,壓低聲音切齒問道,大有隻要媽媽說“有”,她就要去跟嚴謹堯拼命的架勢。
見女兒如此不待見嚴謹堯,歐晴心酸又無奈,內心自然是不希望他們父女倆繼續這樣仇視對方,連連搖頭,“沒、沒有……”
“真的沒有?”雲裳挑眉盯著媽媽,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像是企圖看穿媽媽的心。
“嗯,真的沒有!”生怕女兒不信,歐晴為了增加說服力,抬起頭來與女兒對視。
“你們在房裡做什麼?”見媽媽一口咬定沒有,雲裳沒轍,只能換個話題。
呃……
歐晴覺得自己的臉就快燒起來了。
“畫畫呀!”她硬著頭皮把謊話進行到底。
“畫呢?”
“給、給他了啊……”
母女倆一邊說一邊往樓下走。
嚴謹堯始終保持著幾米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們的身後。
“他跟你說了什麼?”雲裳覺得媽媽在說謊,咄咄逼問。
“沒說什麼……”在女兒犀利似劍的目光下,歐晴緊張得要死。
“你們沒說話?”
“……嗯。”
“一句都沒說?”
“嗯。”
“歐小晴!!”雲裳倏地一喝。
“啊?”歐晴嚇得一怔,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看著突然冷臉的女兒。
“你學會騙人了是不是?!”像是老師訓學生,雲裳兇巴巴地對媽媽喝道。
跟在她們身後的嚴謹堯臉色瞬時陰沉可怖。
見女兒好像生氣了,歐晴內心惶惶,急得雙眼泛紅,連忙搖頭,“我沒有……”
“你嘴怎麼了?”
突然,雲裳發現媽媽的嘴角有一條小傷痕。
歐晴一震,慌忙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唇,“沒事啊!!”
她的語氣加動作,以及驚慌失措的模樣,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裳氣憤不已又哭笑不得。
她是過來人了,從媽媽微微紅腫的唇瓣便能猜出媽媽唇角的傷痕就因何而來的好嗎!
回頭,雲裳咬著牙根惡狠狠地瞪了眼階梯之上的嚴謹堯。
嚴謹堯氣定神閒,理直氣壯地俯瞰著一臉憤怒的雲裳,英俊儒雅的臉上毫無心虛之色。
彷彿不管他剛才對歐晴做過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手放下來給我看看!”
雲裳回頭看向媽媽,冷聲命令,想看看傷得重不重,需不需要上點藥什麼的。
可歐晴卻捂住嘴死命搖頭,面紅耳赤,窘迫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女兒肯定猜到她的嘴是怎麼回事了,嚶嚶嚶,好丟人……
歐晴恨死嚴謹堯了!
見媽媽不肯給她看,雲裳不耐煩了,索性伸手抓住媽媽的手腕,想要把媽媽的手扯下來。
歐晴大慌,下意識地往後仰,手忙腳亂地抵抗閃躲。
於是母女倆你扯我躲的模樣就像是快要打起來了似的。
突然,雲裳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狠狠扼住,同時身邊響起一道嚴厲的呵斥-
“你怎麼可以對你媽媽這麼沒禮貌?!”
自然是兩個大步奔下來的嚴謹堯。
雲裳和歐晴不約而同地停下拉扯,雙雙轉頭看著面罩寒霜的男人。
手腕劇痛,雲裳對眼前這個已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自己親生父親的男人可謂是新仇加舊恨,惱得張口就冷冷譏諷,“我怎麼對我媽媽關你什麼事兒?!”
嚴謹堯聞言,雙眼一眯,寒光四起。
“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你又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為她抱不平?拜託你搞搞清楚,你對我們母女而言,了不起就是個陌生人而已!”雲裳尖銳地譏諷道。
是她什麼人……
憑什麼為她抱不平……
陌生人而已……
嚴謹堯才不在乎做雲裳的陌生人呢!
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兔子。
與他的小兔子做了二十幾年的陌生人,他已經受夠了!!
是他什麼人嗎?
不久的將來,他會用行動告訴她,她的媽媽是他的什麼人!!
嚴謹堯臉色陰沉,渾身戾氣深重,嚇得歐晴大氣都不敢踹。
偏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