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口鼻,嚴甯恐慌又難受,大腦一熱,她本能地伸出舌尖去舔他的手心……
溼漉漉的感覺,有一絲絲癢,有一絲絲麻,讓霍冬的心狠狠一震,瞬時全身汗毛倒豎。
像觸電一般,他猛地收回手,陰沉著陽剛帥氣的臉龐往後連退兩步。
他對她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彷彿她的身上帶著致命的傳染病毒一般。
霍冬狠狠皺眉,手掌攥緊成拳,然而就算他把拳頭都快捏出了水,卻還是無法驅走掌心裡那股陌生的酥麻感……
她的舌尖舔上他手心的那瞬間,那種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他覺得一定會成為他的噩夢。
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噁心到了!
霍冬臉如玄鐵,伸手從盥漱臺上的抽紙盒裡抽了幾張紙巾,狠狠地、極盡厭惡地擦拭著自己的手心。
當意識到自己做出了舔他手心那麼*的事後,嚴甯內心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正想跟他道個歉,讓他別多想啥的,哪知一抬頭卻看到他死命擦手的樣子。
那動作,充滿著嫌棄和輕蔑。
嚴甯立馬就不爽了。
黛眉一蹙,唇角一勾,她不怒反笑。
她穿的是卡通的套頭睡裙,前面有兩個口袋,這會兒她噙著笑,雙手揣在口袋裡,以一種慵懶閒散的姿態背靠著門,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
她臉上的笑靨雖美,卻透著輕浮,看起來像個女*,特別不正經。
更過分的是,她一邊對他展現笑靨,一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同時故意伸出舌尖從左至右緩慢地輕舔自己的上唇……
霍冬看完嚴甯舔唇的動作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分明就是赤、倮倮的……
勾、引!
霍冬暗暗磨牙,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已經沒救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像她這樣矜貴的身份,到了適嫁年齡卻沒人敢上門提親。
就她這副放、蕩形骸的樣子,誰敢娶回家?
娶回家恐遭戴綠帽不說,只怕一家子名聲都會被她敗壞了去。
看到霍冬一副吞了翔的表情,嚴甯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用力抿了抿唇,掩飾快要洩露出來的笑意。
她突然驚奇地發現,逗這大冰塊還挺好玩的。
他越是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她越是要故意噁心他不可。
“你退什麼呀?怕我啊?”於是她噙著痞痞的笑,一步步朝他靠近,矯揉造作地嗲嗲道。
他面無表情,抿唇不語,極盡冷酷地睥睨著她。
“別怕,我不吃人的。”
她笑著說,那不懷好意的語調像是一隻居心叵測的大灰狼在安慰誘騙自己看中的小白兔。
眼看她一步步逼到跟前,霍冬告訴自己不能退,若他後退,豈不就給了她取笑他的機會……
她一定會說,呀,你果然怕我啊……
他是軍中第一高手,豈會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輸,他服不了!
所以,他不能退!
霍冬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寒氣,垂眸,冷冷看著已近在咫尺的小魔女。
“我長得很可怕嗎?”嚴甯仰著小臉,像個懵懂的孩子,眨巴著波光瀲灩的大眼睛望著他,一臉無辜地問。
他始終不發一言。
她紅唇一撅,似是忘了剛才手指差點被他拗斷的教訓,又用食指去戳他的胸膛,媚聲嬌嗲:“問你呢,我長得很可怕嗎?”
霍冬手一抬,格開她的手,生硬的動作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她猝不及防,手來不及收回,腕骨磕在他的指關節上,疼得她齜牙咧齒。
忙不迭地用力搓著自己的手腕,她終於裝不下去了,惱得想罵他,卻在這時,門上傳來敲擊聲……
叩叩叩!
“七仔?”
緊接著,響起嚴楚斐的聲音。
嚴甯和霍冬不約而同地怔了一下。霍冬只是微微動了動眉心,嚴甯眼底卻已然露出驚慌。
艾瑪!她*他*得太專注了,竟忘了外面有人……
嚴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叩叩叩……
“七仔,是不是你在裡面?”嚴楚斐的聲音充滿了狐疑和警惕,大有裡面的人再不說話他就要破門而入的架勢。
霍冬轉頭左右看了看,果斷朝著窗戶走去。
“啊,是……是啊,是我啊!”嚴甯